云静好挣扎着坐起,拿了件衣裳裹住赤|裸的身子,却听见外头传来一阵阵刀剑的激撞声,铿锵不绝。
莫非是君少秦的人找来了?
她心口突突地跳动,正要出去看看,下一瞬,门被推开,一道黑影忽然将她笼罩在阴暗之中。
她骇然抬头,却被那人一把捂住了嘴,“别怕,我是来救你的,方才那人被我的护卫困住了,一时脱不了身。”
见她并未挣扎,那人才扯下了脸上蒙面的布巾,朝她微微一笑,温暖如阳,“还记得我吗?”
云静好脑子里一轰,蓦然震住,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竟然是忽律!
不待她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忽律已一掌将那铁链击碎,巧手如蝴蝶般旋动,当的一声便将那铁环打开了,随即拦腰将她扛起,大步往外走去,出了院子,便将她放倒在马车里,车帘一放,马车便“得得”地向前驰去!
云静好靠住车壁,听得马蹄声急,全神戒备地盯着忽律,勉强笑了笑,“今日之事多亏了可汗,不然我还不知道该如何脱身呢。”
忽律见她衣衫残破,便脱了自己的外衣,披在她身上,眼神款款,声音温柔道,“我不过举手之劳,你不必放在心上。”
他说得这般云淡风轻,倒是让云静好不知该怎么往下接了,沉默了一会儿,她掀开车帘一看,马车在黑夜里疾驰,也不知要去哪儿,她心里不免有些不安。
忽律见她似有些紧张,便安抚似地拍了拍她的手,轻声道,“我知道你并不想回宫,你先到我那儿住下,等这阵子过去,我自会送你出城,让你离开这里。”
云静好才不相信忽律会这么好心,他千方百计救了她,自有他的目的,只是,她如今血管里埋了韧线,等同于废人,既落在他手里,便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马车一刻不停地疾驰,忽律一路只是闭目凝神,时而假寐,时而若有所思。
也不知过了多久,马车终于停了,忽律先一步下车,再将云静好扶了下来。
眼前是一座不错的别院,赶车的小厮上前叫门,开门的正是一向服侍忽律的阿鲁尔。
忽律让云静好进了门,指着阿鲁尔道,“这是阿鲁尔,你有什么事只管让他去做,不用客气。”
阿鲁尔忙笑着行礼,“奴才阿鲁尔见过夫人。”
云静好点了点头,忽律才带着她到了二进院,只见院中灯火通明,佳木葱茏,碧树繁花景致可人,比之宫中园林的绮丽,别有一番幽境。
云静好笑了笑,“可汗这别院倒好,瞧着人心里都舒坦。”
“只要你喜欢便好。”
忽律领着她一路穿过回廊,推开了雕羽刻花的门扇,里面是前后两进的屋子,前面有桌椅书案等物,后间有紫檀屏风,还有铜镜妆台,上有胭脂香露,珠花步摇等物,中央一张拔步床,纱帷重重垂落,显然是女人的闺房。
忽律在她身旁道,“这屋子自然是不如皇宫里的好,只怕要暂且委屈你了。”
云静好一笑,从容望向他,“这已经很好,多谢可汗。”
忽律微笑,凝视她,神色温柔,“时辰不早了,你歇息吧,我明早再过来看你。”
云静好点头,待他离开了,她一直紧绷的心,才终于软塌下来,又累又困,蜷缩在床上,便再也不想动弹,不想睁眼……
作者有话要说:忽律是披着华丽丝绸的狼,优美得让你忘了他的危险,但这一次,忽律低估了云静好,低估了她对君少秦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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