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浴室隐隐传来水流声。
舒妙璇吓得花容失色,手脚不敢乱动,用膝盖想也知道此刻在浴室里的人是谁。
此时顾不得懊悔酒精害人不浅,她要赶快逃离现场,却悲摧地发现自己两腿不仅酸麻无力,整个人仿佛被大卡车辗过一样,浑身骨头严重错位,又酸又痛。
&ldo;妙妙,你醒了?&rdo;
身后男人的声音无预警的出现,舒妙璇慌张地缩回一只踩在地毯上的脚,然后拉起被子遮住赤裸的胸脯,连脖子也被她包得严严实实。
舒妙璇根本不敢回头看他一眼,可是聂怀风却走到她跟前,微倾着身子和她四目交接。
&ldo;妙妙,怎么了,人不舒服吗?&rdo;聂怀风观察她的脸色不好,还以为她是宿醉后的头痛,忧心忡忡地问。
舒妙璇瞠目结舌,根本看不见聂怀风的关心,她瞪大的双眸粘在他腰际只围着大浴巾的半裸身子不放。
天啊!她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昨晚他喝得半醉,记忆模模糊糊的,虽然和聂怀风上床,可是却未好好仔细打量他身材的全貌。现在就着室内透进来微弱的阳光,她可以偷瞄他近乎完美、没有多余赘肉的体魄。因为刚淋浴完,他半裸着身子,浓密的发丝沾了水气,发梢微微卷曲,颈项下双肩强壮宽阔,精美的锁骨下是肌理分明的胸膛,让她即使被发现偷窥也舍不得移开目光的是肌肉线条分明的腹部上v字形的人鱼线,性感不夸张,线条如沟壑深刻,自然流畅优美。
不过,当她的视线移到人鱼线消失的尽头,很快的打住。即使有大浴巾包着下半身,只露出两条健美的长腿,但是那隐藏在浴巾之下柔韧的腰肢、肌肉结实的窄臀,还有嚣张骄傲的……舒妙璇忽然觉得两腿间冒出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异样的酸涩,羞得全身血液仿佛要往头上冲,不敢再想下去。
他就像一件艺术品一样,全身上下找不出一丝瑕疵。
聂怀风看她低着头不说话紧抓着被子,也不肯接触他的目光,便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事,心下也有些难为情。
舒妙璇和其他女人不同,发生这种事,他难得感到尴尬。
不过只要一回味她迷人的胴体、甜美的滋味和销魂的欢爱过程,他并不后悔,如果再回到昨晚,他仍然会让事情再发生一次。
聂怀风伸手揉揉她凌乱的发丝,假装没发现她的害羞,留恋的目光在她微露的香肩短暂地停留后才移开,语气尽量轻松,&ldo;你去冲个澡吧,我去弄吃的。&rdo;
舒妙璇乖巧的&ldo;嗯&rdo;了一声,还是不敢对上他的目光,等他走出房间,紧绷的肩膀才垮下来,颓丧地倒卧在床上,两手按着醒来后微疼的额头。
天啊!她要怎么办呢?!
要是蒋安卉在就好了,她也不会这么不知所措。
舒妙璇从浴室出来,已经是半小时后的事了。
她身上穿着米色的浴袍,一头长发微湿的贴在耳朵,露出她如出水芙蓉清丽的脸蛋,因为穿的是聂怀风的浴袍,宽宽松松的,即使她已努力地将衣襟拉高,领口处还是露出一片光洁滑腻的雪肤。
发现聂怀风的眼神不住地往她胸前投过来,她反射性地抓住浴袍领口,气呼呼地瞪着他,&ldo;你在看什么?!&rdo;
聂怀风看她杏眼圆睁,一点也不像方才走出来扭扭捏捏羞涩的模样,毫不掩饰脸上的笑意,&ldo;没什么,只是觉得你很漂亮。&rdo;
花言巧语。舒妙璇轻哼一声,别开脸。
从窗外照进来的阳光,仿佛在他脸上镀一层柔光,让他看起十分耀眼,她忍不住又悄悄往他脸上瞥去。
聂怀风不以为忤,反而觉得她微嗔的模样很可爱,很想把她按在怀里乱亲一通。&ldo;你肚子子饿了吗?快要中午了,先坐下来吃东西。&rdo;他把杯子和装在盘子里的煎蛋、烤吐司还有马铃薯沙拉,推到她面前。
&ldo;杯子里不是开水,是我泡的蜂蜜水,喝了可以减轻宿醉的头痛。&rdo;聂怀风见她望着杯子,笑着解释。
舒妙璇虽然饿得前胸贴后背,但是人仍有点晕乎乎,轻呷了一口微甜的蜂蜜水,立刻感觉好多了。
不过才一放下杯子,她就发现有些不对劲,为什么是聂怀风是一件浅色短袖t恤和蓝色牛仔裤,穿得轻松齐全,看起来很帅;而她身上除了一条内裤外,就是他宽松不合身的浴袍蔽体,随时还要担心动作太大一不小心就走光,让某人眼睛吃冰淇淋。
&ldo;我的衣服呢?&rdo;
&ldo;拿去洗了。&rdo;
&ldo;那有没有别的衣服我可以穿的?我不要只穿浴袍。&rdo;舒妙璇有些火大,穿这样,她还能好好吃顿早餐吗?
聂怀风笑了笑,把涂好榛果酱的吐司递给她,柔声哄道:&ldo;乖,我这里没有其他女人的衣服,除非你想穿我的衣服,不然先吃早餐,等你吃完,衣服也烘干了,再给你换好吗?&rdo;他遗憾地想,这样穿没什么不好。
舒妙璇心不甘情不愿地接他手上的吐司,用力咬一口,&ldo;哼,你不要骗我。&rdo;绝对不承认是他说这屋子没其他女人的衣物,让她暂时妥协。
&ldo;绝不骗你。&rdo;聂怀风向她承诺,看着她的目光柔和,&ldo;吃完早餐,我们聊一下,然后我送你回去。&rdo;
舒妙璇一楞,放下手上的叉子,然后才迟疑地掀唇,&ldo;你想和我聊什么?现在不能说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