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她不是嫁给耶律拓了吗?后来被休就失踪了啊!你是如何找到她的?&rdo;老夫人脸上的神情愈发的凝重严肃。
大梁的十三公主成为她的儿媳,自是方便了她和儿子完成大业,只是这个十三公主如进入不了皇宫,她能起多大的作用?
&ldo;母亲,十三公主这边你不用操心了,儿子自有办法,儿子现在把兵器库的账目给您看看,您看还需要添置什么兵器吗?&rdo;袁天逸将账本放在母亲眼前,老夫人立刻细细的查看起来,暂时忘记了先前的疑惑。
袁天逸坐在一边,静静地看着,不得不说,母亲真的是老了,这么多年来,他为这个家操劳,不知道煞费了多少苦心。
眼看现在新皇帝登基,朝中有乱作一团,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只是,郑德的势力还是太大了。
且不说别的,光是他手中那三十万大军,就是他不敢想象的,他手下探子杀手虽多,可也不过一万人而已,对付那三十万大军,确实玄乎。要不然,不用他动手,言裴轩早就跟郑德决一死战了,他不能孤注一掷,他要的是万无一失。
他有母亲,有姐姐,为了他们,他都不能失败,不能再次目睹家破人亡。
……
入夜,因老夫人的到来,袁天逸在前厅举行家宴,焱儿虽不受老妇人的待见,作为媳妇,却是必须出席的。
焱儿做在袁天逸左边,而他的右边竟然坐着梦珠。
者不得不让焱儿诧异,一个老丫鬟而已,至于如此了。
梦珠身上的伤还没好,不过都是些皮外伤,五官大碍,焱儿见她一直瞪着自己看,心底坏坏一笑,执起酒杯,不断地跟袁天逸碰杯、夹菜。梦珠的脸色更加难看。
&ldo;天逸,你准备什么时候让娘抱上孙子啊。&rdo;坐在中间的老夫人看似随意的问了一句,犀利的眼神she向焱儿这边。
焱儿低头,装作没看见,该吃吃该喝喝。
&ldo;母亲,儿子才成亲不过几天,哪有那么快。&rdo;袁天逸浅浅应着,眸光飞扫了焱儿一眼,见她无事人一般,不觉心底不平衡起来。
&ldo;成亲不几天怎么了?你成亲这么大的事情都没告诉为娘,难保孩子都有了,也不准备告诉我!&rdo;老夫人这话说的,分明是冲着焱儿而来,夹枪带棒的讽刺她不守妇道。
&ldo;少爷,老妇人说的是啊,您虽然才成亲没几天,但是少夫人说不定早就住在这里了,现在啊,就是有些无依无靠的女孩子,最喜欢傍上有钱人家的少爷,死赖在人家家里不走啊!&rdo;梦珠紧接着老夫人的话说道,眼神刻薄恶毒的看向焱儿。
焱儿品了口香茗,唇角溢出一抹冷笑。
&ldo;你是什么东西?赶来评判我?&rdo;焱儿说着起身,同时给自己又倒上一杯茶。
啪,那杯茶全都泼在了梦珠脸上,一些茶渍还溅到了袁天逸的脸上,他的脸色平静如昔,早就知道她不是盏省油的灯,只有她才能镇得住母亲。可是她们之间斗个你死我活的也就罢了,怎么还殃及池鱼了?
袁天逸抹了一把脸上的茶渍,神情有些郁闷。
&ldo;啊!是热茶!你!&rdo;梦珠此刻指着焱儿的脸,杀猪般的叫了起来。
&ldo;废话!不是热茶我还不泼你了!&rdo;焱儿将手中的杯子放下,眼眸噙着一抹松散的笑意。
&ldo;你这个泼妇!反了天了!看来天逸今天早晨打你打的还不够!!&rdo;老夫人站起来,横眉冷对焱儿。
&ldo;哎呀,婆婆,您说我是泼妇吗?&rdo;焱儿故作吃惊的看着她。
&ldo;除了你,还有谁?&rdo;
&ldo;我不就是泼了她一脸的水吗?难道这就是泼妇所为?&rdo;
&ldo;这不是泼妇所为是什么?!&rdo;老妇人冷冷开口,浑然不觉自己已经入了焱儿的陷阱。
&ldo;既然泼别人脸上一杯茶就算是泼妇所为,那么婆婆早晨泼我脸上的也是茶水,难道,婆婆……天呢!婆婆您这么雍容华贵,怎么也会有泼妇作风呢?&rdo;焱儿声音忽高忽低的说着,浅浅福身,脸上挂着无辜的表情。
&ldo;你!&rdo;老夫人怒了,站起来走到焱儿面前。
袁天逸见情况不妙,急忙站出来拦在母亲身前。
&ldo;娘,让我教训她。&rdo;袁天逸扭头对焱儿使了个眼色。
焱儿挑眉,手指互相搓了搓,比划了个给钱的手势,袁天逸脸色一沉,无声的点点头。
&ldo;相公啊,那娘子我就去练武场内恭候相公打我咯,相公记得带上鞭子还有那个啊……&rdo;焱儿怯怯的开口,唇角的笑意却愈发明显。
她说的那个是指银子,不过袁天逸那七个姐姐却理解成了十全大补汤,在大梁,男人都挺流行喝这个的,她们也都是煲这个的好手。
老夫人此刻拨开身前的袁天逸,一把扯过焱儿衣襟,将她提到了身前。
&ldo;混账!谁让你走的!&rdo;
焱儿理了理额前的留海,并不害怕,她浅浅一笑,道:&ldo;哎呀,婆婆,你别生气啊!您看您这么大把年纪了,您一生气,那眼角的皱纹就好像雨后春笋一般,一节一节的冒出来了呢。&rdo;焱儿惊讶地指着老妇人的眼角,脸上的笑愈发的肆意轻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