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留下臣,可有何嘱咐?”
刘璘气闷的坐在一旁,李衍见了,关心道:“殿下遇见烦心事了?”
刘璘听了,直盯着李衍道:“是啊,孤这两年来的烦心事可不少,有些人可真是不让孤省心。”
李衍只道是甄氏一族给刘璘使绊子,于是劝慰道:“殿□为一国储君,其实不必多加理会他们,等到时机一到再收拾也不迟。”
刘璘咧开嘴一笑,同意的点点头:“是的,时机到了再好好收拾。”
李衍只觉怪异,偏偏这又是自己提议的。
刘璘见李衍偷瞧过来,他收回了放肆渴望的目光。
“李衍,你在江南过得如何?”
李衍低下头沉吟一会儿,道:“一切都好,江南一番动荡,所留下的基本上是清正之人。”
“清正?木戊这事出来,何能奢望江南清平?”
李衍连忙道:“虽是如此,江南的贤臣多,而且,他们对君权正统很是……忠心。”
刘璘面色肃然起来,手指轻敲桌面,这不过十二岁的少年竟然变得如此深沉。
皇宫果然不愧是最锻炼的人的。
“父皇册了甄氏为贵妃,二皇子为睿王。孤看得出来,父皇虽然对甄氏和甄家不喜,可是对二皇子却是认真疼爱的。而且……这些年来,随着父皇的权势一点点增加……以前挑孤错给太上皇看时,孤能感觉父皇的忧心,可是现在,那眼睛里是一片寒冷。”
李衍不由的吞了吞口水,这等私事刘璘竟然和他说了。
“父皇正年富力强,孤帮着父皇夺权,事后……孤会不会像前废太子一般?”
李衍不禁哑然。
废太子是太上皇亲自教养出来的,是一个极其出色的人,可是太子自从从江南赈灾回来后就变得有些骄奢,甚至有些喜怒不定,最后竟然还走上造反之路。
这里面到底因为什么,李衍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说不出,并不代表李衍想不到一丝半点。
废太子是被太上皇逼出来的。
不是每一皇帝能够容忍自己的继承人比他的名望要高。
因为继承人的名望高了,就意味着自己要退位,失去这天下主宰的权利。
两年前的刘璘并无丝毫感悟,可是今天……
刘璘抄起桌上茶杯灌了一口。
“哼,孤母家强大,又有太上皇的势力继承,甄家一旦家破,只能靠着父皇的二皇子还不拼命卖乖装……”
“太子殿下!”李衍打断了刘璘的话。刘璘停下接下的话语,李衍低声道:“慎言!”
“太子殿下,您该如何做?臣誓死效忠。”
刘璘似笑非笑的看着李衍:“真的?”
李衍算计着手中的势力,这时候由不得他不靠近了,刘璘将自己心里话告诉自己,若是自己不表明中心,只怕他活不了多久。
而且,李衍叹了一口气,他发现皇家那么大的丑闻,纵观皇家上下,也许只有刘璘能够容忍他活下来。
李衍站起身,正要躬身行大礼。
“得了,不必了,你的话孤信了。而且,孤和太上皇说好了,除了在吏部担任文选司郎中总管,另赐翰林院侍讲学士给孤讲学。”
李衍大吃一惊,吏部郎中,正四品品,侍讲学士,也是正四品。
六部郎中数量不定,尤以户部刑部为多,实权和虚职也是另有说法。户部刑部郎中分省府,各省各府的郎中总管为重权,总管以下,有核查、整理、抄写资料等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