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生病的人是最怕孤独。她不想一个人呆公寓里,于是打的回了老妈家。打的回家还是头一回,付了两张百元钞票找回十几元,她没有心思再去心疼那钱。
回到家中时,老妈已做好了饭菜在等她,问:“阿清,外面下雨怎么也不打个伞,头发都全湿了。”一边说,一边去拿干毛巾来给她。
“公司有点急事。”她脱下已被雨淋得湿透的外衣:“公司里没有放雨伞,出来的时候又懒得再去买。”
芊芊听到她的声音,从房间里跑出来,奶声奶气的扑过来:“姑姑,抱抱!”
她一边抱一边亲她脸颊,“芊芊今天乖不乖啊?”
“恩,芊芊很乖!”
“来,亲一口姑姑。”她揍过脸去
“啵!”
老妈凑过来,叹着气对她说:“你瞧你,脸色白的像白面。”下意识伸手去试她额头的温度,“哎呀,发烧了啊。你先别冲凉了,赶紧擦干头发,进被窝里热一声汗出来。妈给你找点药吃。”
老妈抱开了芊芊,跟她说:“姑姑生病了,要休息,芊芊去找爷爷玩,好不好?”
芊芊“恩”了一声,就跑着去找他爷爷了。
她平时身体不错,这次是病来如山倒,身心都疲惫不堪。吃了药有点迷糊,整个人都恹恹的,整个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手机铃声就像催命符似的一直响个不停,她摸索着找到手机,也没看屏幕直接按了接听键,电话那端传来一声怒气:“穆清风,你竟然敢迟迟不接我电话!”
她一惊,却有气无力:“总经理?”
“我在楼下等你。限你十分钟内下来!”没等她回话,他就直接将电话挂掉。
她浑身都酸痛,掀开被子时,直打哆嗦,拖着沉重的身躯在衣柜里翻出一件不适合这个季节穿的厚外套,披在身上才觉得没那么冷。
她一出楼门,就看到那部熟悉的法拉利泊在街对面,她穿过了街道,走到了车前,冷谦也下了车。
他见到她的时候吓了一跳:“穿成这个鬼样子来见我?”
她实在没力气回答她,眼皮子直打架,他起了疑心:“你今天怎么这么蔫?”说完就伸出手来。他的手指有些凉,按在额头上很舒服。
他啊了一声:“这么烫,上医院去。”
“我吃了药,回去睡会就没事了。”
他直接把她往车里塞:“上医院。”
她争不过他,谁叫女人天生就没有男人力气大呢。何况她还病着。
结果被他载到医院去打点滴,她平生最怕的就是打针,
看到护士拿镊子夹着针头,两腿直发酸,浑身都在发抖,恨不得掉头逃跑。冷谦还在一旁笑话她:“你看看,连旁边的小孩子都比你勇敢。”
她噘着嘴不吭声,她对打针的恐惧来自小时候,一位实习生护士找不到她的血管,连轧了十几针,那种穿刺皮肤的恐惧感,直到现在都不会忘记。
墙上的时钟指向十点整,输液室里只有几个人,电视机在播晚间新闻,点滴管里的药水滴答滴答像永远也滴不完似的。她本来就吃过药,直犯困,过了一会儿就睡着了。
有人按着她的手感觉到疼,她才睁大了眼睛,护士小姐正替她拨针,冷谦又笑话她:“你是不是属猪的?随便什么地方都能睡着。”
她揉眼睛:“几点了?”
“半夜2点”
难怪肚子那么饿,晚上都没胃口,只喝了口汤,现在肚子都是咕咕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