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们什么怨什么仇!”老狐狸被抓的脱不了身,又斗不过山杠爷,干脆就撒泼大叫,在那里骂骂咧咧。
“还要装!?”我上前一步,抓着白头狐狸头顶的一缕白毛,揪起它的脑袋:“白云观的事,你都忘了?”
“什么白云观,不知道,不知道。”白头狐狸的脸皮比城墙都厚,矢口否认,好像根本就没有当初那些事。这样的狐狸,和人里的无赖一样,只要不抓现行,事情一过就推的一干二净。
“你修行到今天,实属不易,你也知道,你那点本事,在我面前施展不开。”山杠爷收敛笑容,沉声道:“我毁你的道行,易如反掌!”
山杠爷不是吓唬白头狐狸,他的阳气盛,而且八字硬,功夫道行都比老狐狸深,老狐狸被他抓到,的确没有还手的机会。
砰……
白头狐狸一哆嗦,使出的障眼法就没用了,院子腾起一阵白烟,几间草房荡然无存,只剩下几口老棺材,并排放在一起。
“我就是不知道……什么白云观……没听说过……”白头狐狸被山杠爷摆治的没脾气,嘴巴却硬,死赖上了。
“张嘴!”山杠爷不跟它废话,手上一用力,硬撑开老狐狸的嘴巴,伸手在它舌头根子下面一掏,捏出一颗莲子大小血红血红的珠子:“你再顽抗,我就毁了你的内丹!”
这颗血红的珠子,是野物成精之后炼出的内丹,那是和性命一样重要的东西,内丹被山杠爷捏在手里,白头狐狸顿时慌神了,语气马上软下来,哭爹喊娘的求饶。
“老实点!问你什么就说什么!有半句假话,你知道后果!”山杠爷取了白头狐狸的内丹,就不怕它再耍花样逃走,随手把它丢在地上,自己坐到一边儿,剩下的话,得由我来问。
“我知道,你也是听别人说了陆家的事,才唆使小白龙来对付陆家的,对不对?冤有头债有主,我只找你问个原由,不会拿你出气。”我走到老狐狸跟前,放缓口气对它道:“这只小狐狸是你的玄孙还是重孙?我们抓了它,没杀它,现在放它走。”
我知道让人说实话,不能完全靠威逼,要恩威并用,让对方又感恩又害怕,心甘情愿就把实话说出来。说着,我解开小狐狸身上的绳子,小狐狸一溜烟跑到白头狐狸身边,围着它吱吱乱叫。
“走!快走!”白头狐狸推着小狐狸,让它离开。这老货倒真不是没心没肺,起码对自己的儿孙相当眷顾。小狐狸不肯走,白头狐狸叼着它,硬把它送了出去。
我没有阻拦,白头狐狸送走小狐狸,自己又回来了,规规矩矩的往地上一卧。当时在白云观虽然有过冲突,但双方都出于自保,不算是结仇,所以,我不想为难白头狐狸,只想问出事情。
“我们陆家的事情,是谁告诉你的?你说了主谋,我绝对不会为难你。”我问老狐狸道:“说话算数,你不用有顾虑。”
“是一个人告诉我的。”白头狐狸不能化形,但已经通灵,人话讲的很清楚,它又害怕又感激,知道是骗不过我和山杠爷的,直言不讳:“他告诉我陆家要出事,有一个扳指会流落出来。”
“那人是谁?”我就知道事情背后有一只黑手,就是这只黑手,始终暗地里观察着事态的变化,让白头狐狸第一个出来当了炮灰。
“不认识,以前从来没有见过。”老狐狸道:“我没说谎,说瞎话的出门就叫雷给劈了。”
“那人是男是女?多大岁数?哪里口音?长什么样子?”我只想把事情问的更详细一些。
这一连串问题把老狐狸问的伸爪子挠头,想了想,它就道:“那人的样子我记得,给你画下来。”
老狐狸翻了一枚白纸钱,又叼了一块炭块儿,在纸上划拉。不多时,就把那人的样子给画了下来。
我的心沉了,拿着这枚纸钱看了很久,才回过神,咬着牙问白头狐狸:“你确定,是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