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认不认识那个、那个谁来着?里面有个绰号叫‘硕鼠’的?”
柴玖的脸色一阵苍白,一口气差点没有喘过来。
“在下听说那个踢前锋的‘硕鼠’好像蛮厉害的样子,不过自打一年前受了重伤之后,就再也没出来比赛过了。在下还以为你在里面待过,能知道点消息呢……”
柴玖感觉自己的两条腿都在无意识的发抖,他沉默了很久,才勉强用镇定的语气说。
“我不清楚那种事情。”
少年反反复复地强调着这句话,脸上几乎没了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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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柴玖不知道多少次被吊打后,就连同样是菜鸟但已经进步不少了的小痞子,都不禁发出感叹。
“柴玖同学,真的是一窍不通啊。”
在旁边静静观察的郎馨,上前两步从小痞子的手中拿过了竹刀,亲自上阵。
“起来,再来一次。”
郎馨发现无论是姿势、方法、技巧,还是反应力、身体敏捷度都没有问题,可一到双人对练的时候,柴玖却永远是被吊打的那一个。如果非要究其根底的话,那大概是,少年明明已经懂得了基础的招数却从来不肯进攻,永远只是被动的防御和躲避。
他就好像固执地恪守着某种底线一样,绝不向着对方主动出剑。郎馨从他的身上,嗅不到一点战意,平和的就像一潭死水。
“柴玖同学,其实是可以进攻的吧。”郎馨望着地上被虐得爬不起来的少年说道,“不出剑,是因为心中有不可出剑的‘道’么?”
第32章剑道社(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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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玖同学,其实是可以进攻的吧。不出剑,是因为心中有不可出剑的‘道’么?”
“郎馨姐在说什么,好迷哦……”旁边扶起柴玖的小痞子表示有些听不懂。
少年垂下睫毛不说话,只是静静的听着。
“家母是在我十四岁的时候去世的,”郎馨坐了下来,开始泡茶,“她生前一直在evil经营道场,旗下弟子多时可达数千人。她力图将日本剑道传播到世界的每个角落,并将其视之为奋斗一生的事业。而在她走后,家族里的叔伯们,都将道场看作能满足他们私欲的摇钱树,就在争权夺利之中,也将母亲生前努力捍卫的那最后一点传统,也糟蹋尽了。”
郎馨将茶递给少年,慢慢说道。
“我第一次意识到自己身上肩负着多么沉重的担子,笼罩在我头顶为我遮风挡雨的那棵大树倒下了,我需要靠自己的双手打拼,完成母亲未完成的事业,把剑道家族的血液与精神延续下去。所以,我所选择的‘道’是‘传承’,我的每一次出剑,都秉承着我的道。我想,柴玖同学的‘道’,或许和我不一样吧?所以,柴玖同学希望从我这里学到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