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再给我打扫一间屋子出来。&rdo;
&ldo;好嘞,东家您稍等。&rdo;
屋内的商陆收回手,用另一只手捂住被烫伤的地方。
不过呼吸之间,再拿开,那只手又恢复如初,不留任何痕迹。
而后商陆出门喊道:&ldo;小二,进来收拾一下。&rdo;
因为主人家&ldo;并未&rdo;赶人,商陆这个不速之客就那么自然而然的留在了客栈里。一边住着主人家的房间,一边使唤着主人家的小二,还一边毫无自觉的黏着客栈主人。
白蔹哪里是不赶人,他根本就是一天三趟的在赶人。奈何那个被赶的毫无自觉。权当自己是一颗嚼不烂砸不碎的铜豌豆,每天在主人家的咬牙切齿中怡然自得,努力的在白蔹面前刷着自己的存在感。
气的白蔹欲仰天长啸吐血三升。
每次盯着商陆的后脑勺都恨不得拿麻袋把这个人套了丢到哪个荒无人烟的犄角旮旯,从此以后和他此生不复相见。
这个人到底是那根筋抽的不对了突然要跑出来玩深情。之前不是一副漫不经心随便你怎么样都行的样子么。
在他甩了脸子打了杯子之后不是应该怒不可遏的拂袖而去么!现在这种是怎么回事!
不怪白蔹这么想商陆。实在是商陆有前科。
当年在蜃楼里,白蔹留了商陆在身边,屈居人下什么的尚且不提,各种丹药法宝秘籍全送到商陆手边,甚至恨不得把全天下的珍宝都堆到他身边随他挑选,可商陆却连眼皮子都不一定能抬一下。要么就是兴趣缺缺的随意看一眼,把玩两下就顺手打赏了手下弟子。
有一次白蔹打算自己炼制个传声法器。他耗费了半年的时间雕刻模样,又耗费了三年的时间收集材料以及世间异火,想了无数个日夜,才最终把法器做成了两枚戒指的模样。
带在手上,听说凡世的夫妻都这样。即标志着有主了又方便使用。结果白蔹兴冲冲的拿出来,商陆看了两眼就随手丢到一边,等过了一段时间白蔹问起的时候,就已经找不到了。也不知道是弄丢了还是打赏了弟子。
而在白蔹发火的时候,商陆依旧是漫不经心的说道:&ldo;不过一个传声的法器,丢了就丢了,何必这么生气。&rdo;
白蔹被气的半天说不出话来,却在对方一个眼神递过来的时候又巴巴的凑上去。花言巧语的哄着他开心。
白蔹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当时自己贱的慌。
等到后来因为发现商陆的其他小情人,白蔹也不是没闹过。
一个法术把小情人打吐血,白蔹同商陆在那凡世掐的天昏地暗。
当时白蔹并未尽全力。他的确怕自己一个不小心伤了对方,也就是因为这份怕不小心,让他处处受制。商陆却是不管不顾的,自己的小情人被人在自己面前揍了,哪里忍的下这口气。自然是什么法术伤害高用什么。
白蔹一个不小心,就被商陆的法宝伤了手臂。也许的白蔹的血的确流的太多,又或者是白蔹的表情的确太难看。商陆停了手,看着白蔹默不作声。
白蔹捂着伤口,浑浑噩噩的回蜃楼。在蜃楼的地界上被门下弟子慌慌张张的带回去。然后就是以为被砸场子的长老赶来查看伤势。
白蔹就坐在那里任凭长老们翻来覆去的看,却在被问及是被谁伤了的时候一个字也不说。
就连伤口都懒得处理,一脸的心如死灰。看他这个样子,长老们也就知趣不问了。最后用治疗的法术愈合了伤口,又被白蔹要求闭口不谈这件事。
伤口太深,治愈术也不过是愈合了表面让伤口不再流血而已。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失血太多的缘故,白蔹一直觉得好冷,就一个人抱着膝盖靠在床沿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