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第一缕光,划破黎明的黑暗,应若雪就悄悄起床,她怕惊醒和她睡在一起的几个女孩。
她的动作很轻、很柔,像是在抚摸心爱之人的脸一样。
今天,她穿着一件粉色绸缎长裙,裙摆绣着一个很特别的图案,是一只在空翱翔的孔雀。
孔雀的全身红如烈火,目光更是深沉而锐利,俯视着苍穹,似乎想把苍穹下所有的一切都当成自己的猎物。
这是峨眉派专有的服饰,她代表着峨眉派的身份,也代表着峨眉派的一种精神。
凡是江湖中人,只要一见到穿着衣服上绣着这种标记的人,就知道他们是峨眉弟子。
应若雪今天穿上自己门派的衣服,是希望,在自己前往京城的路上,道上的朋友能够看在她是峨眉弟子的份上,不要找她的麻烦。
这样她就可以又顺利又快速的到达京城,不至于在路上多浪费时间。
她简单梳洗了一下,把头发挽成燕尾式,再在挽好的发髻上插上一支金钗,防止在骑马奔跑的路上头发滑落遮挡住视线。
做完这些后,出了悦灵居的大门,来到昨天沈浪栓着的马匹旁,解开马缰,套好马鞍,跃上马背,回头看了一眼悦灵居,叹息一声,双手一抖缰绳,沿着他们来时的路向绥州外的官道而去。
她走了,她没有惊动任何人,也没有让沈浪为她送行。
她担心,如果让沈浪来为她送行的话,她可能就会舍不得走了,也不想走了。
虽然,她和他们只是短暂的分别,但是,还是会有离别的愁绪。
她不想见到这种离别的场景,所以,她悄悄的走了。
原本她昨天想要对他说的事情,见到他说出来的竟然和自己想要说一样,还比自己详细了很多,便觉得说过的事情,已经没有再说一次的必要了。
清晨的风很柔,柔得就像情人的抚摸,为远行的人儿带上一路的赞歌!
阳光如火,却清凉如水,只是像火一样的红色,悦灵居里所有的人已经起床,梳洗过后,围坐在院内石桌旁准备吃早餐,却发现少了应若雪。
沈浪有不解的问:“燕儿,思南,若雪不是和你们住一个屋吗?怎么没看见她来吃饭,是不是病了,还睡觉没有醒来?”
燕儿“哎”了一声,老气横秋的说到:“沈公子,你还是不要等若雪姐了,是你昨天说,要让她前往京城把这里的事情告诉什么当今宰相房玄龄的,她天一亮就走了,我醒来就没看见她,只是我醒来之前感觉有人离开了屋子。”
沈浪听后有些气愤的道:“我是让她去京城,可我没让走的那么早啊?连说都不说一声,就不声不响的走了,她要是告诉我一声,让我送送她,嘱咐她几句不行吗?”
木灵儿闻言温和的道:“沈公子,你也不用生气。”
“我没生气。”沈浪打断木灵儿的话,依然气愤的道。
木灵儿见状微微一笑,“其实,应姑娘走的那早,就是不想让我们送,更不想让你送。”
“嗯?”沈浪不解的看向木灵儿。
木灵儿看着沈浪抿着嘴唇淡笑,那样子好像很了解应若雪的心事一样。
“她不想让你送的原因,就是怕见到你之后就不想走了,也舍不得走了。”
沈浪听木灵儿这样一解释,心情终于好了起来,点了点头,嘀咕道:“原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