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云荆率先冲进裴承霄的房间。
胡猎户和镇民们紧随其后,一个个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裴家真的在酝酿什么阴谋。
病床上的裴承霄,早就听到云荆嚷嚷着要来给他治伤。
他暗道不好,匆忙捂着伤口,起身下床,想把房里的藤黄藏起来。
藤黄便是何当归给他治伤时缺的最关键那一味药。
因为裴承霄和裴母根本没想让何当归活着。
按照计划,何当归必死无疑,那么这几天何家全家人就该沉浸在悲痛中,没有心情来裴家才对。
裴承霄的想法其实没错,剧情里何家所有人的反应确实都按照他的计划在走。
只有何宝珠对他身受重伤一事产生了些许怀疑。
但裴母以立规矩为由,将许多家务活分配给她做,何宝珠累狠了,也就没心情想这些乱七八糟的。
然而现在,出乎他意料的是,何家没有传来何当归的死讯。
而那个莽撞无脑的何云荆却带着一帮子人,闯进了裴家。
“砰!”的一声。
就在裴承霄把藤黄藏进衣柜里时,房门从外面被踹开,云荆冲了进来。
“小姑父,你鬼鬼祟祟在藏什么呢,不是说你伤得很严重都起不来床吗,怎么我看你好端端的……等等,你屋子里是什么味道,藤黄?!”
云荆瞪大双眼,三两步跑上前,把裴承霄刚藏进衣柜里的一包药拿了出来。
他麻利地解开药包,瞳孔瞬间震了下,然后用手指拿起一小块药细细捻磨着。
胡猎户和镇民们紧随其后闯进来,就看到云荆捻着药的手在微微发抖。
“云荆,你干嘛呢,你手里拿的是什么药材?”胡猎户问出了大家的心声。
云荆将手里的药凑到鼻端嗅了嗅,然后闭了闭眼,两行清泪从他眼角流出。
他深吸了一口气,把药包拿到胡猎户等人面前,哽咽着对他们道:“胡大伯,各位大爷大娘,你们要替我做主啊。”
众人见他这副模样,还不太明白。
“云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快告诉大家啊。”
恰好这时,何宝珠咬着下唇从门外走进来。
云荆一见着她,立刻把手里的药包拿给她看:“小姑,你快告诉大家伙,这药是不是藤黄?”
何家的子孙,不论医术如何,自小都学有一身辨别药材的本事。
何宝珠拿起药材细细看了半天,确定道:“这是藤黄,而且从药材的品相来看,应该是咱们何家药铺的藤黄。”
云荆当即冷笑两声,高举着手里的藤黄对大家道:“我祖父之所以踏着雪上山采药,就是因为我们何家药铺的藤黄在前一晚被人偷光了,而给平阳侯治伤最关键的一味药就是藤黄。可现在,仅仅隔了一天,裴家就出现了如此大量的藤黄,我想问一问平阳侯,你这些藤黄是从哪来的?”
他转过身,直视着裴承霄,视线冰冷。
在这种眼神压迫下,裴承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