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月见她护着那个陌生男子,变得更加烦躁压抑了。他的脸色阴郁,眸色沉沉,手中的剑柄也发出细微的声响。
白稚:……悠着点啊哥哥,这可是公主的剑,捏坏了咱们赔不起的!
白稚生怕季月弄坏苏木瑶的剑,连忙跑到季月面前,借由拍手背安抚他的空隙将剑顺了下来。
“哎呀那个废物哪里打得过你,就让让他好了,不然他该哭了。”白稚一边将剑扔回苏木瑶手里,一边给季月顺毛。
季月依然目露凶光:“敢哭就打死他。”
白稚:太不讲理了吧。
白稚刚刚才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还没来得及验证,哪里能让季月现在就打死司枢。她只好将自己掌心翻过来,给季月看看那一颗小血珠。
“你看你看,就你刚才戳那一下,都流血了。”还委屈巴巴的,好像这是季月的错一样。
白嫩细腻的掌心处有一点殷红,随着手掌的挥动颤巍巍流了下来,看起来有种刺痛又可口的感觉。
季月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他抓起白稚的手心,自然地低下脸想要舔上去。
“等等!”白稚吓得立即收起五指,遮住了手心。季月见状面露不满,白稚连忙又安慰他,“待会儿就给你,别急。”
季月这才平静下来。
白稚安抚好季月,又来到司枢面前。司枢像是还未从季月那一剑的冲击中缓过来,他怔怔地看着季月,不知道在想什么。
白稚打量他一圈,大致确认了这人没有受伤。然后她又看了看司枢挂在腰间的玉佩,假装好奇地拿起玉佩左右翻看。
玉佩看上去没什么问题,只是这玉佩旁边还挂着一只细长的银哨,倒是有点古怪……
白稚伸手便要去抓银哨,这时司枢按住了她的手。
“白稚姑娘,又想要这玉佩了?”他调侃地笑了笑,已然恢复自然的神色。
白稚:脸皮可真够厚的。
若无其事地将手抽回来,白稚无害地笑了一下:“我就是好奇看看,我家里穷,还没见过这么好的玉佩呢。”
苏木瑶听到这话坐不住了,立刻冲了过来:“小白,你想要玉佩吗?我包里有很多,我让唐映拿过来给你挑吧?”
唐映黑着脸:“公子,那些玉佩不能随便送人……”
苏木瑶:“哎呀有什么不能的嘛,小白又不是随便的人!”
白稚心道你这话真是说对了,所以姐姐你可不可以离我远一点,别忘了你现在还是个男人。
背后冰冷的视线几乎要将白稚的后脑勺戳出个洞,偏偏苏木瑶这个粗线条的笨蛋还没有察觉到来自季月的敌意,白稚只好亲自动手,将苏木瑶推到一边。
“苏哥哥,你身上还是湿的,快去烤烤火吧。”
苏木瑶这才想起来自己身上的衣服还未干透,顿时将玉佩的事情抛到脑后,裹紧外衣跑去火堆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