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汉间双目圆瞪,一脸光棍的样子,但他却看见左鸩楠一点惊慌的表情都没有,反而一脸玩味地看着他,不禁心里咯噔了一下,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下一秒,他的预感就实现了,他感觉自己的手臂一麻,一根银针不知道什么时候刺在了他右臂胳膊肘子侧上放的曲池穴,这个穴位被刺中的话,整条右臂就会瞬间被麻痹,苟汉间惊恐地发现自己的手指无论如何都动不了了,在他惊恐的目光中,这个女成员无比干脆地将手枪从他被麻痹的手上拿了下来,掰开他揽住自己的手掌,将枪顶住了他的脑门。
“你…,你到底是谁……。”苟汉间脑门上豆大的汗珠滑落,他惊恐地看着蒙着面纱的蓝瞳女子,然后又看向了一脸寒霜的左鸩楠,内心的惊惧已经无以复加。
这女子,正是左鸩楠的暗影卫——唐冬寒!,眼前的女人恐怖,她身后的左鸩楠更恐怖,他的一切行为,都被左鸩楠看穿了。
“这个人,让我来杀!”天龙额头上青筋暴起,他已经彻底怒了,他身为‘沙瞳’的血符执掌者,自己麾下的血瞳竟然出了将组织引向绝路的老鼠,这怎么能不让他愤怒,这等于赤裸裸地打了他天龙的脸!他这种铁骨铮铮的汉子最厌恶的就是吃里扒外的人。
在左鸩楠目光许可下,唐冬寒放下了枪,那苟汉间扑通跪在了地上,他跟了天龙很久,知道天龙对于叛徒的厌恶,他给予自己的绝对是比一枪爆头更痛苦的死法。
“龙哥,我……我是身不由己的,我的母亲得了心肌梗死,急需手术,百善孝为先,我也是被逼得没办法了啊!!”说完他不住地磕头。
“然后,你就想牺牲瞳组,救活你的母亲是吧?你真是个孝子啊。”天龙的话,充满了杀意。
“如果你的母亲真有病,你完全可以跟我开口,就算我天龙没有钱,我也可以为你向组织申请,但是你却选择了最愚蠢的方式,你,该死!”天龙从别的兄弟那里接过一把长刀,逼近而来。
“我该死!我确实该死!!但是请天龙老大看在我母亲的份上,饶了我一条狗命吧,如果我死了,我的母亲就没救了!”他声泪俱下,俨然一副大孝子的样子。
天龙眉头紧皱,似乎是在思考。
“行了,别装了,你的母亲已经死了很多年了吧!”左鸩楠无情地拆穿了他的谎言。
“求……”他还想求。
“够了!”天龙一声喝止了他,同时一刀捅入了他的腹部,他双目圆瞪,血从大张的嘴里露了出来。
“嗯?”左鸩楠眉头一皱。
唰!天龙将刀片一搅,一抽,苟汉间一口血喷了出来,倒地后瘫软地抽搐了几下后,死了。
“是错觉吗?”左鸩楠嘟哝道,刚才他吐血的一瞬间,她看到苟汉间嘴角露出了一道不易察觉的笑容,然后就被鲜血掩盖,再细看时,已经被痛苦取代,虽然有些奇怪,但也没再多想。
天龙转过身,看向所有表情懔然的瞳组组员,高声道:“我身为沙瞳血符执掌人,和血瞳组长,手底下竟然出了这样的败类,害组织陷入水深火热之中,我天龙难逃其咎,本应同罪论处,但大战在即,以戴罪之身将功补过,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我天龙甘受三刀六眼之刑,以正组训!!”天龙的一番话不仅惊呆了瞳组的成员,连左鸩楠神色都带着诧异,当她意识到不好,想阻止时,已经晚了。
只见天龙一刀将自己的大腿刺穿,前后通透,两个眼,汗水瞬间滑落,他神色痛苦,五官扭曲,但硬是一吭一声,又是干净利落的两刀,三刀六眼!
天龙这只脚不住地颤栗,六个血眼如同六个泉眼一样往外渗着血。
所有的瞳组组员神情肃穆,有形的生命非常脆弱,但是无形的力量就会坚不可破,瞳组之法,执行不殆!这就是瞳组之沙瞳!
“血瞳组长天龙失察之过已经受过刑法,望痛定思痛,以免重蹈覆辙,血瞳成员,扶你们组长去治疗吧,其余成员,望引为前车之鉴,时刻反思,防患未然!另外,李秋水和雷震虽然查明不是内奸,但擅自与外界通话系触犯了规定,李秋水因为个人感情触犯组训,杖责10板,雷震系与家人报平安,可酌情减刑,杖责5板,立即执行!”左鸩楠知道天龙此举的良苦用心,所以马上添了一把火。
王成海带领两位执法堂的兄弟上前,因为李秋水是女成员,杖责的部位在臀部,所以是在帘子遮掩下,请女组员执行的。
法制与人道同在,不论是受刑的,还是观刑的,无不心悦诚服,瞳组的法,更加深入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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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众人散场之后,左鸩楠去看望了天龙。
“天龙,其实你本不用这么做的。”左鸩楠说道。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上梁不正下梁歪,枫哥让我执掌沙瞳血符是对我莫大的信任,我必须以身作则,否则瞳组的法,如何服人,我天龙,又如何服众!”天龙铁骨铮铮地说道。
“这是小药罐刘君君新开发出的金创药,用他,好得快。”左鸩楠将一个精致的小瓷瓶给了天龙。
天龙涂抹后,马上感觉这伤口处一阵清凉舒爽,不禁感叹道:“刘君君真是个奇才啊,这种特殊人才是我们瞳组眼下最需要的,我听说最新小组魔瞳那个副组长澈晓最近就在搞新发明,有成果了吗?”
“这个嘛,很快你就知道了。”左鸩楠说这话时竟然神秘一笑,在天龙有些摸不着头脑的目光中,走出了房间。
金碧辉煌夜总会地下两层的实验室中,郑子哲将一包白色的粉末交给了澈晓,说道:“这就是从光头肥肥那里缴获的新型毒品,新型LSD,β麦角乙二胺。”
穿着无菌服的澈晓接过后洒出一点在切片下,用光学显微镜分析着成分。
“晓,我来了。”来的是翎。
“都说了,别叫我晓,我和你不熟,而且,我讨厌男人,你们两个都出去吧!别打扰我做实验。”澈晓一遍看着显微镜,一边冷声道。
无奈之下翎和郑子哲都走出了房间,郑子哲回宿舍了,翎却在外面愁眉苦脸,这个澈晓太冷了,似乎男人有种与生俱来的厌恶感,他不知道如何闯入这个冷山混血美人的内心。
她似乎是遇到了什么难题,眉头皱了皱,将这新型毒品倒入烧杯中,根据烧杯上的刻度计算了下剂量,感觉量差不多了,她就将这烧杯中的白色粉末倒入了一个由管子连接着两端的精密器材入口中。
就在这时,澈晓身边不远处的桌子上,精密器材另一端上放着的试管内产生了剧烈反应,一股股烟气上升,而澈晓突然间杏眼圆瞪,失声叫道:“完蛋了!!!这个反应,实验室会被炸毁的!!我们完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翎的身子,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