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稀奇?哪里稀奇。”王晓龙好奇地问道。
“此子小小年纪奇经八脉就已经打开了十一经六脉,真气之强悍已经跻身当世一流高手境界,且他真气中携带着强大的电流,在双手劳宫穴中各封锁着一股孤阴孤阳真气,他的身体出于自我保护的本能抑制它的解放,只有当奇经八脉全部打通后方能驾驭这强大力量。”
“就在刚才的治疗中,我已经帮他将最后的十二奇经之足少阳胆经打通,我还留下了他的任督二脉,等他身体康复后,助他打通,如果他确实能驾驭,我倒是不介意帮他伐毛洗髓,传我衣钵。”
老者说完后,刻意看了看王晓龙,王晓龙其实有很好的武学天赋,只不过他父亲在世时不同意他练武,导致这棵独苗荒废了,这一直是他心中的遗憾,当然他也可以选择耗费大心力帮王晓龙强行打通经脉,但却不利于王晓龙的成长。
哼,再稀奇,还不是被老子尿了一脸。王晓龙这样想着,然后一脸无所谓地说道:“嘛,这样最好,练武那么累,我可受不了,只是爷爷,这小子你觉得可靠吗?万一他是个白眼狼,反咬一口呢?”
老者沉吟片刻后深邃道:“可靠?如果现在我还年轻,或许会考究这个问题,但是我年事已高,最近我总感觉大限将至,对于一个快死得糟老头子,还有什么可图谋的,只要不是个脓包就行,武功到了他这个地步的人可能有打不过的人,但是他要想走,能留住的还真没有几个,他却选择和敌人硬拼到这个地步,这就是我所要的,也是练武最重要的血性!”
“而且,最让我在意的,是他的双目周边‘阳白’‘鱼腰’‘晴明’‘攒竹’‘印堂’穴位里那股异样的精神力量……”
“咦?”突然老者话音停止,轻咦了一声。
“咳咳,水,给我水……”床上的左鸩枫突然传出了两声咳嗽,有些艰难地说道。
这一幕饶是老者,内心都惊叹不已,走上前去感受了一下左鸩枫的脉象,一直古井无波的老脸上竟然都浮现出不可思议地神色,感叹道:“奇才啊,端的是奇才,如此重的伤,就算是奇经八脉早就打通的人没有十天半个月也不会见好,而他短短一个时辰不到,脉象竟然有复苏的迹象,此子堪比妖孽!狗剩,快去倒水!”
王晓龙的小名原来叫狗剩,他‘哦’了一声,这么多年了,他还从来没见过自己的爷爷露出过如此激动的神色,没想到自己出去放个羊,还捡了个宝回来。
老爷爷出去了,王晓龙给左鸩枫喂了水,左鸩枫看向了一脸防备看着自己的王晓龙,看到的一瞬,左鸩枫的表情骤然精彩了,他不禁惊道:“王晓龙,怎么会是你??”
说出后,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言,因为王晓龙没见到过自己的真面目,不管是逗他,还是揍他,都是以左权的身份。
果然王晓龙听完了他的话后,身形猛地退了出去,脸上的戒备更甚,竟然从身后掏出了打鸟用的弹弓和随身携带的石子,拉满后对着左鸩枫冷声道:“你…你怎么会认识我,你是不是左权派来灭口的?”
就在这时,老爷爷走了进来,看着这弹拔弓张的气氛,对着王晓龙说道:“小B崽子,别闹了,滚出去,我和他有话要谈!”
哪知道王晓龙说道:“爷爷,这家伙很可疑,我怀疑他是打我那个左权派来灭口的!”
老爷爷却不然,捋了捋雪白的胡子说道:“行了,你这个小B崽子什么德行我清楚,好的不学,冒充什么富家子弟,和七个公子哥混在一起,欺男霸女,光天化日之下摸女同事的胸,结果,哼哼,碰上了不怕你的吧!”
“后来你见人家的子弟都有家族力量出来庇护了,就你没有,觉得装不下去了,就灰溜溜地跑回来了,我都不好意思说你是我的孙子!要我说,左省长教训的好,打死你那是为民除害,没打死你算是慈悲心肠!滚出去!”
王晓龙一瞬间没脾气了,看到左鸩枫那异样的神色,又看到吹胡子瞪眼的老爷子,说道:“我出去就是了,何必揭我的短,当心气坏了身子,见不着明天的太阳了……”
老者怒看向他时,他已经化作一溜烟跑出去了,气得老者直摇头,对着左鸩枫随和地一笑道:“年轻人,我这顽劣子孙,让你见笑了!”
左鸩枫一笑道:“无妨,老人家你救了我的性命,我千恩万谢还来不及呢,怎么还敢不识好歹,而且,前辈神技,晚辈佩服!”
左鸩枫恭敬地说道,武功到了他这个境界,就算是昏迷,还是会对外界有微弱的感知,特别是感受到进入自己体内的那绵绵密密,无穷无尽的内力,让他知道了什么叫作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老者也没有再自谦,而是对着左鸩枫很认真地问道:“后生,你也不必谢我,我救你,最大的原因是看中了你的根骨,受那么重的伤还能存活的人,实在是太罕见,在为你疗伤的过程中,我察觉到你体内隐藏的那一道道底牌,我知道你的背景绝对不凡,甚至不是什么好背景,但老头子我不想管这些,我就想问你一句,你愿不愿意留在我身边,传我衣钵。”
左鸩枫惊讶了一下,有些心动,又好似有些顾虑,最后说道:“老前辈,能跟着你修炼,那是晚辈几辈子都难得的福气,原本不该拒绝,但是如您所说,晚辈有自己的身份,也有自己的使命,所以恕我不能完成您的心愿,若是您有其他心愿,我都可以满足您。”
左鸩枫话音落下的一瞬间,只感觉一阵死亡的感觉涌上心来,那老者只是隔空对着自己一伸手,左鸩枫就感觉自己的脖子被一双无形地大手掐住……
“这是…真气…,除了楠楠的特殊真气外,我还没见过谁能把真气外放,而且如此强大的真气,简直无法想象,他到底……”左鸩枫的内心已经起了惊涛骇浪。
老者慈祥的面容已经被一片肃杀取代,只听他说道:“老夫隐居在此,就是为了逃避世道纷争,既然你不肯传我衣钵,我就没有道理让你活着离开,免得留下后患,老夫在问你一次,要死,还是要活!”
左鸩枫感觉到老者对自己真正的杀意,也知晓莫说是现在的自己,就算是全盛状态,都未必能在他手中走下十个回合,但想让自己屈服,门都没有,只听他艰难地说道:“得…得罪了,老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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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语刚落,老者轻咦了一声,同时火焰在身前三尺的空中燃起,左鸩枫心惊道:“怎么可能,我明明对焦的是他的人,而不是他的身前,怎么会?”
那老者似乎是知晓左鸩枫内心所想,只听他笑道:“后生,你可以把精神力通过视神经投射出去这一点确实不简单,但是你要知道,精神力也有无法穿透的东西,比如说强大的真气障壁,而且你释放的瞬间,老夫能察觉到你左眼经络中那异常的血气运转,所以你这先声夺人的一招,对于老夫这个层次的人,没有什么意义。”
“你放心,老夫对你并没有杀心,方才也不过是想试探你,你已经通过了我的考验,如果你一口答应下来,老夫反而会觉得你有鬼,你若是想走,伤好后尽可离去,但是你若选择留下,老夫能让你的实力突飞猛进,起码,比打伤你的人,还要强力,你考虑一下吧,不必心急……”
老者说完后,向外走去,就算是那一身破补丁,都掩盖不住他那道骨仙风的气场。
左鸩枫复杂地看着老者,转而问道:“老前辈,可否告知您的身份?”
老者的脚步停留了一下,那苍老的嘴角浮现出一丝饱经沧桑的笑意,只听他用带着一丝惆怅的声音掷地有声道:“民国年间,华夏民族英雄孙中山先生座下十大保镖,排行第二,千斤神力王——王子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