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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南宝衣认真写信时,南胭拎着食盒去前院,找到了南广。
她取出食盒里的点心,红着眼睛道:“连累爹爹被祖母训斥,胭儿心里过意不去,特意为您做了些莲蓉酥饼。”
南广望着精致可爱的糕点,心里一阵泛热,“胭儿,你是个好的。那件事本来就是你祖母和娇娇做得不对,你不要自责。”
“您不怪我就好……可惜我福薄,不像妹妹手头阔绰,我只能亲手做些点心孝敬您。如果我也像妹妹那般随手就能掏出一千两,一定送给您喝茶。”
“唉,你提起银子,为父心里就闹得慌啊!”南广痛苦地摇摇头,“你说为父也是府里的正经老爷,凭什么他们都那么阔绰,为父就过得辛苦寒酸呢?娇娇也是,明明那么有钱,也不知道拿些银子孝敬我,竟然给萧弈那个贱种买什么砚台,真是糟蹋银子!”
南胭在他身边坐下,“她是您的亲女儿,只要您主动开口,她肯定愿意给您银子。说起来,今儿搬家时我看见她有好多好多嫁妆,可见她不缺银子。”
提起嫁妆,南广眼前一亮。
南胭压了压上翘的嘴角,继续道:“听说爹爹的原配夫人出身富贵,嫁妆十分丰厚。妹妹年幼,说不定会在别人的挑唆下胡乱挥霍嫁妆,您该替她照管才是。”
南广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嗖嗖飞快。
宋氏的嫁妆里有许多商铺地契,好好打理,每个月能得不少利息分红呢。
只要他把嫁妆拿到手,光靠分红就能过得十分滋润!
他一张脸笑开了花,“胭儿持家有道温柔贤惠,将来真不知道谁有福气,能娶咱们胭儿为妻。”
南胭腼腆地笑笑,眼睛里却闪烁起泪花。
南广连忙拿帕子给她擦眼泪,“好端端的怎么哭了?”
南胭哭得非常可怜,“爹爹,我今年十三岁了,已经是可以议亲的年纪。可是妹妹有那么多嫁妆,我却什么都没有,所以心里难受……要是我能有她一半的嫁妆,我就很欢喜了呢,将来也更方便孝顺您。”
“这有什么?”南广亲昵地摸了摸她的脑袋,“你和娇娇都是我女儿,她有的你自然也会有。你甭着急,我这就去朝闻院找她,叫她分一半嫁妆给你。别哭了啊,乖!”
朝闻院。
南宝衣揣着七封信,放了一封在萧弈书案上。
萧弈抬眸。
南宝衣心虚地眨了眨眼,“我近日书法很有进步,因此誊写了一首诗,叫二哥哥欣赏欣赏我的墨宝……”
萧弈冷着脸拆开信。
呵,这字丑的,跟鸡扒的真没区别。
“见字如人,一手好的书法,对人大有裨益。”他沉声,“南宝衣,你的字很丑。”
南宝衣抿了抿嘴,“二哥哥,跟女孩子说话要婉转温柔,指出他人缺点时更要婉转温柔。你这样,将来讨不到媳妇的。”
“再说一遍。”
“二哥哥,我觉得你刚刚说得很对,我的字确实写的很丑。”
“哟,你们俩这是在讨论什么呀?什么丑不丑的?”
威严的声音忽然响起。
南宝衣望去,她的便宜老爹正背着手跨进门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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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三爷(理直气壮地叉腰):我不仅觊觎我娘的银子,我还觊觎我女儿的嫁妆,我还是个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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