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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第1页）

心下忽然想起那日见到的人，依稀记得她说&lso;吴府幺女，吴歌。你呢？&rso;

后来五皇子告诉我，吴家只有三位小姐。我心下一惊，又想起那人说&lso;我倒忘了&iddot;&iddot;&iddot;再过几日，我便要离开这儿了。往后，兴许咱们能见着，又兴许见不着。&rso;心中不免又是哀叹一句可怜。

两年前，太子的病似又好转。皇后心血来潮，邀了数十位官员家的小姐进宫同几位公主一起侍读。言面上说是侍读，可谁心中都知道，皇后这是对吴将军送来一个庶女，心有不满，故而如此。同时，又改公主、皇子一同学习。此举又方便在诸位小姐中视察，选得最佳太子妃。

那一日，五皇子不便带我进宫，我便只好在五皇子府等他归来。

&ldo;那个庶女竟然敢！&rdo;五皇子一进自家小院，便脱口而出。

&ldo;主子。&rdo;我现身接下他怒气冲冲丢来的外袍。

&ldo;你可知今日发生了什么？&rdo;五皇子面含愠色。我识相的没有开口。

&ldo;今日书房，二哥是摆明了寻借口要整老九。摆在明面上要让病太子爷面上难堪。那个庶女！那个不长眼的吴家庶女！&rdo;五皇子将头顶的帽子狠狠一掷。

莫不是吴歌？我心下一怔。

&ldo;好啊，看样子，太子不护着老九，反倒用着小小庶女护他！失手摔砚台？哼！老九这个孬种！&rdo;五皇子饮下一口我递给他的茶，面上颜色舒展了些。

&ldo;那位小姐，也是可怜之人。主子也无须同她太过计较才是。&rdo;后来有那么几次同五皇子进宫，我再见过吴歌。依旧一副瘦弱模样，虽生的不错，只可惜被父亲送进东宫，怕是以后也只能是太子某个侍妾了。

在皇宫见到我时，亏得她不疑不惊。真真好胆色也。然，这人虽如此遭遇，却也难得一脸安顺，只她眸中对九皇子的爱意太深，仅仅一眼，便将这人满腹心事悉数读出。

九皇子是太子的兄弟，而这人，虽此时名曰公主伴读，早已内定，将成为太子的侍妾。

听我一说，五皇子坐在椅子上阖眼，不说话了。我拾起地上的帽子，同他的外袍放在一旁桌上，正欲关门而出，五皇子唤我的暗影编号。

&ldo;六十七。&rdo;

&ldo;主子。&rdo;我恭顺回答道。

&ldo;是从何知晓她的事？&rdo;声音不急不缓，然其中强烈不满已然露出。

思量许久，我狠下心答道：&ldo;主子可还记得几年前有一回属下彻夜未归？&rdo;

见他仍然闭着眼，我继续说：&ldo;那一晚属下去了吴将军府。未料属下却在吴将军府迷失方向，遇上吴家幺女，吴歌。从而有过一面之缘。&rdo;

&ldo;纪芍儿？&rdo;每回五皇子心下不快时，便会连名带姓这般唤我全名。

&ldo;属下该死！&rdo;我跪下说道。&ldo;还请主子切勿再为吴家幺女之事而生气！&rdo;又想起那日那人悲戚神色，我心下一怔，脱口求情。

时间凝固几秒，只听见胸腔内自己的心跳声。

&ldo;出去吧。&rdo;五皇子的声音在此刻犹如天籁，却让人心下不安。没听见我起身的声音，五皇子睁开眼面无波澜看我：&ldo;出去。&rdo;

这一晚，向来自洁其身，恐落差名的五皇子头一回招了在别院的侍妾。我依旧趴在房顶上看五皇子府的奴才和侍婢欢欢喜喜的将人送进五皇子独居的小院。

远远听见五皇子让一干人退下的声音，下人关门的声音，一片静寂中我自己的心跳声。我在屋檐上翻了个身，闭上眼睛。

&ldo;嘶‐‐&rdo;似是衣物被撕裂的声音，我的右眼皮跳动几下。

&ldo;啊，五皇子&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rdo;如此娇媚的声音。

终还是放不下心间失落之感。我又翻过身正想掀起瓦片偷窥。下方门吱呀一声响。

&ldo;六十七，今晚不用留在这了。&rdo;五皇子说完这句话便大力关上了门。我仰头看了一眼上空漆黑的夜空，胸腔处，隐隐疼的厉害。

匆忙起身，脚步凌乱地远离这个地方。

回忆一收，如此又是两年。

五皇子留在别院的时间愈来愈少。更多的时候，他要去某处查探，亦或是负责某一祭祀要是。算起来，五皇子也许久没唤我说话。不，甚至连见我一面的时间都没有。若有闲暇，便会唤上府内姬妾。

我再没见过别院中独自饮酒的五皇子。再没见过别院中细描芙蓉的五皇子。也再没见过同我细说今日又发生什么事的五皇子。

日子一久，愈发闲来无事。

有时趁着五皇子外出，我会在半路上偷溜出去去看爷爷，爷爷一个人寡居再嫁，虽有我定期的俸禄以供生活，可一人在家，又是瞎眼，我总是有些担忧。只是身为暗影，倘若被五皇子的仇人知晓，寻到爷爷，以他作要挟。让我做对五皇子不利的事&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每每想到此处，我便会强行压抑住心中悲伤，只远远看他一眼便会离开。

见得最少，对爷爷而言，才是最安全的。

第77章【五皇子x纪芍儿番外

我不知道五皇子为何突然如此讨厌我，可若说讨厌，五皇子又似乎默认我此种行为。对我的行踪渐渐放纵起来。有时分配暗影任务也会将我故意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