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我再次陷入狭窄的视野。
我只看得见两颗小巧的玻璃珠。
‐‐鸟眼。
拒绝着我的恐怖眼睛。
‐‐不对,
这只是玻璃珠。是被嵌入加工尸体中的人造石头。它什么都没看,也未拒绝任何事物。
我没有被拒绝。
头好痛。鸟眼软趴趴地弯曲,与我挠弯的脸重叠在一起。不行。
‐‐我要疯了。
我闭上眼睛。
如果只看得见这种东西,倒不如什么都不要看。我闭上眼睛,摇了摇头。脑中被胡搅一通。幻听从头盖骨中被驱赶出来,移动到胸腔。不协调音激起了恶心。
腰部到背后被一股难以忍受的不快感所覆盖。我再也无法忍耐,回到豪华得不适合我、坐起来一点都不舒服的椅子上。我靠在坚硬的椅背上,深深地叹息。
‐‐我,
在这种地方做什么?
总觉得哪里出了错。
我……还病着。证据就是,我的精神与肉体都还疲倦不堪,不是吗?我现在也还病着,没那么简单就能痊愈。稍早之前,别说是与人见面了,我连正常说话都办不到啊。
然而我为什么……
我后悔了。
然后我望向床铺,
茫茫然地望着搁在上面的鞋底。
可笑的情景。那个,
‐‐榎木津,
都是因为榎木津把我拖出来。
与其说是怨恨,我更觉得难受。
心跳加速,呼吸困难。
让心静下来,得冷静下来才行。
要不然我会毁了我自己的。
‐‐我根本,
我根本没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