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够因为这样而揭开谜底……那就再糟糕也不过了。」
「你到底掌握到什么了?」
「还不能说。」中禅寺说,「一切都只是忆测。目前的状态,我还无法断定任何事。我只能祈祷……现在这个荒谬透顶的预测能够落空。」
「你不能告诉我那个荒谬的预测是什么吗?」
「现在还不能说。」中禅寺说,「线索太少了。」
「可是没有时间了。」
中禅寺皱起眉头。
「中禅寺,已经没有多少余裕了。如果你的预测命中了,还有办法可想吗?」
「办法啊……」
中禅寺的眉间挤出深深的皱纹,他抚摸着下巴。
「或许只能让婚礼延期,或是强制拘留新娘加以保护。这……」
「应该不可能吧。」我答道。
「这样啊。」
中禅寺站了起来,从怀里掏出钱包,说道,「不好意思,我借用一下电话。」
「不用钱啦。」寺井的妻子说,「这跟案子的调查有关吧?」
「不……我……」
「是调查。」
我打断中禅寺的话,是因为发言被打断吗?中禅寺扬起一边眉毛看着我。
「伊庭先生,我是个祈祷师,所以我所做的并不是调查。而且我……没办法防止现在进行式的犯罪。」
「我了解,预防犯罪是警察的工作。」
虽然我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同时我也不是侦探,所以揭开被隐蔽的过去,当然也不是我的本意。」
「这……我也明白。」
我并不是无谓地对解明事件抱持兴趣。只是……
伤口。
「是吗?」中禅寺说,「那么,虽然这本来不是该拜托伊庭先生的事……可是无论如何,这次无论如何,我希望警察能够保护好新娘。」
「这……是当然的事。」
中禅寺将手中的收话筒放回送话器。
那支壁挂式电话机是最新型的二十三号型,和每一个角落都破败无比的驻在所格格不入,这些地方削弱了我的乡愁。
中禅寺重新转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