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事实就像中禅寺说的,那么村落已经消失的现在,另一个世界不可能是邻村。中禅寺说,境界是由个人自己画下的。我认为他说的没错。可是有个境界,就算不必去画,它也事先画在那儿了。
那就是此岸与彼岸的境界。
另一侧的东西。阴摩罗鬼……
「我说得太多了。」中禅寺说,「一切都只是我愚昧的预测罢了。总之,解明真相,对于救赎被害人的遗族可能不会有丝毫帮助‐‐请您记住这一点。然后,不管发生任何事,请务必……保住新娘的性命。拜托您了。」
中禅寺低下头来。
我说不出「交给我吧。」这让我觉得窝囊极了。
我……什么都没办法做吧。
中禅寺悲伤地背过脸去,然后他再次拿起话筒。我不太想偷听,但听见中禅寺似乎叫什么人火速送来杂志。他从怀里掏出零钱,摆到桌上,提着行李去到门口。
我正要出声叫住他,
古书肆先回过头来了。
「伊庭先生,今晚……」
「我会住在这里,明天一大早会去现场。你呢?」
「我会自己安排,不必担心。太太,如果发生什么事,我会连络这里。调查完资料以后,我会回来这里。」
「那我也会随时连络这里。」
「祈祷……没有我出场的分。」
中禅寺行礼之后离开了。
寺井的妻子来到泥地间,踩出脚步声跟着他去到玻璃门。
「那个人说的话真难懂呢,我几乎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寺井的妻子关上玻璃门。太阳西斜了。
我也,
祈祷着不需要中禅寺出马。
尽管我直到刚才都还确信一定会发生什么事。原来如此,那个人就像这样,一点一点地治愈伤口。
背负起别人的伤口……
景色已经完全转为黄昏,一直坐着的屁股开始有点痛起来的时候,槽木回来了。
他回来的同时,太阳落下了。
听说今天的婚礼于十八时,喜宴于十九时开始。槽木出示记载了出席者及佣人的地址姓名的一览表。
然后我们在附近的简易食堂吃了饭。
那里使用的似乎是自家制味噌,但是和妻子做的味噌味道不同,不过我完全说不出哪里不同。
由良昂允和八年前几乎完全没变‐‐槽木极力主张。
‐‐他实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