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夏云的第六感告诉她,乔安月二者都不是。
这是一种把自己处于&ldo;旁观者&rdo;的淡漠,既然无所谓一切,于是也便没有什么东西能够让她动容。
&ldo;没有。&rdo;乔安月冷这张脸,回头看向夏云,神色坦然地指了指自己的脑袋,&ldo;该想起来的我都想起来了,从月儿开始,一直到现在的一切,全部都清清楚楚地印在我的脑子里。
夏云,我从未比现在更清楚地知道自己是谁。&rdo;
&ldo;那你……&rdo;夏云哑然。
乔安月语气不变,&ldo;夏云,月儿只是我的一个年龄段,过去了就过去了。现在的我,才是我应该有的样子。&rdo;
&ldo;你什么意思?&rdo;夏云不解。
乔安月定定地看着夏云迷糊的眼神,反问道:&ldo;你知道,乔家血脉的事情吗?&rdo;
燃尽了的木柴&ldo;啪嗒&rdo;一声顺着其他的柴梗滚到地上。火光把乔安月的眼底印出一丝虚假的暖意。
在乔安月言简意赅地解释了之后,夏云便望着火堆一言不发。
天生的戏骨,情感薄凉到了极致,冷眼旁观着这世间的一切,无情无欲,着实不是一件值得欣喜的事情。
更关键的是,当事人都不会意识到,这件事情的可悲之处。
它就是这么发生了。没有前因后果,在乔安日死后,出现在了乔安月的身上。
&ldo;……你方才那个……例外的例子能不能再说一遍?&rdo;夏云盯着火光,许久,方才又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ldo;只会对少数亲人以及儿时便熟识的人流露几丝情感。&rdo;乔安月不假思索,&ldo;但可能性也极小。&rdo;
&ldo;就是这个!&rdo;夏云猛然抬头,认真地看着乔安月的双眼,&ldo;我们是从小就认识的,对吧?&rdo;
&ldo;那又如何。&rdo;
&ldo;那便是突破口。&rdo;夏云斩钉截铁,&ldo;乔安月,我才不信你的那套说辞!&rdo;
&ldo;……&rdo;乔安月猜想也许是热病加上打击太大了,甚至干扰了夏云的判断力。
然而夏云像是拥有读心术般肯定地说道:&ldo;我现在清醒得很!乔安月,我五年前在乱葬岗里从一具尸骨上捡到你的玉佩后本以为你一定死了,但是现在你好生生的出现在我的面前……这就是铁一般的事实!没有什么是绝对或者不可能的。&rdo;
&ldo;只是恰好出任务无意间把玉佩落在那儿罢了。说明不了什么。&rdo;乔安月解释道。
夏云不理,只是顿了顿,继续说道:&ldo;我才不信小时候的那些情感统统都能被你扔到爪哇国去,伶人唱戏尚且都要感同身受,我不相信一个没有任何感情的人能够把这么多人骗的团团转。&rdo;
乔安月扯出一个暖暖的弧度,语气终于有了起伏,&ldo;不可能,嗯?&rdo;
&ldo;……我没有说你骗术不好,&rdo;夏云闷闷说道,&ldo;乔安月,我们来打个赌吧。&rdo;
&ldo;赌什么?&rdo;
&ldo;赌你的心。&rdo;夏云梗着脖子说道:&ldo;就赌我能够让你重新真正的笑出来,堵你的内心深处,绝对还有着留恋的东西!赌你不是不会笑,只是忘记了怎么正确地把情感表达出来!若是我输了,我夏云绝对立马拍屁股走人,不在你这个木头人面前自讨没趣,若是你输了……&rdo;
&ldo;若我输了便如何?&rdo;
&ldo;便、便……&rdo;夏云想了好一会儿,愣是想不出什么彩头来,只好僵着一张脸,&ldo;便应我日后一个条件,不许推辞!不许耍赖!如何?&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