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醉了……就让她……放肆一回吧……
唇贴上的那一瞬间,乔安月是震惊的。
她不知所措地盯着夏云猛然睁开的眸子,还没等移开解释,就被夏云双手揽住脖子,轻轻继续压了下去。
清冽的酒香顺着夏云的唇舌传了过来,两颗心紧张而又剧烈地跳动着,乔安月从未觉得自己的心跳跳的如此之快。
先是残酒辛辣的味道,随即,久违的味觉在这一刻悉数回笼,乔安月情不自禁地闭上了眼睛,嘴里的味道一点点地放大,既而传遍了她的五脏六腑。
辛辣、清冽、紧接着是淡淡幽幽的梅子香味。
呼吸彼此交缠,柔软地触感让她下意识地轻咬,带到梅子香味都慢慢散去的时候,只剩下那持久而不散的甘甜。
脸红得发烫。
仿佛隔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夏云才轻轻把乔安月放开。
&ldo;……醉了吗?&rdo;夏云眼底满是清醒,甚至带着几分戏弄的笑意,但让乔安月生不出半分迁怒。
大脑似乎开始被酒精麻醉。
乔安月只觉得时而绽放的爆竹显得格外遥远,整个人如同火烧一般炽热。
&ldo;嗯。&rdo;她呼吸不稳。
&ldo;醉春归好喝吗?&rdo;夏云说的是酒的名字。
&ldo;嗯。&rdo;乔安月眨眼。
&ldo;那……还想喝吗?&rdo;夏云继续问道。
两人之间陷入了沉默。
许久,久到夏云以为等不到答案的时候,她见到乔安月缓缓地点了点头。
一笑,随即又侵身而上。
这么长的时间过去,两人只学会了一件事情。
不要再等了。
免得兜兜转转像程柘赫连那样那么多年,想做什么便都做了吧。
活过今天从来都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既然你永远都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倒不如活在当下,至于明天之后,管它洪水滔天!
醉春归被这个动作打翻在屋顶,咕噜噜顺着斜坡滚到地上,砸碎出一片响声。
唇齿交缠间,依稀听见一句&ldo;嗯&rdo;的闷哼。
子时正到,头顶上游人早就备好的爆竹怦然响起!
&ldo;别……回去。&rdo;只觉腰间束带一松,乔安月马上反抓了回去,从唇齿间含糊吐出几个字。
&ldo;等等等等等等别碰那&rdo;夏云只觉得还没好的伤又要裂开了,倒吸一口凉气,&ldo;你让我缓缓……&rdo;
两人谁也不甘落后,就这样纠缠着起身跳下屋顶,在街上一片恭贺新年的欢呼中回屋。
路上不小心碰到了出来透口气的颜华,小丫头晕晕乎乎的还没醒酒,下意识地问了一句,&ldo;师傅你们去哪?&rdo;
&ldo;守岁。&rdo;夏云只觉得一阵头疼,却听乔安月瞬间收拾好表情一本正经地回答。
于是两人要回屋单独&ldo;守岁&rdo;的八卦瞬间传遍了大堂。
屋外,烟花正绚烂,一年之内发生所有的事情统统成了去年的&ldo;旧谈&rdo;,无论如何,该过去的的都过去了,然而剩下的人还活着,只要活着,就有无限的未来与可能性。
迷迷糊糊间,乔安月想起之前夏云问她的那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