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李澜带着三人去了刘家湾的霓裳坊。一进霓裳坊里间,元忠贤与周瀚民被眼前敞亮的作工坊,以及正在忙碌的妇人们,惊了一下。
“澜丫头,你这作工坊弄的可真好啊。”
“世伯赞缪了,只不过想让她们工作起来舒适一些。这样工作的效率也会高一些。”
元忠贤连连点头赞同,随即还瞟了眼一旁的周瀚民,仿佛在说,赶紧学,这句句都是经营之道。
周瀚民心中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脸上却是笑容满面。
“丫头说的是。”
“爹,你叫她澜丫头或是儿媳妇都行。”
忽然站在一旁的周云天面无表情的道了那么一句。
其他三人皆是一愣,随后脸上表情各异。李澜实在没忍住,瞪了周云天一眼。
元忠贤看着周瀚民似吞了只苍蝇一样难受的面色,想笑又不能笑,满脸憋的通红,心道:这周贤侄,没想到还是个醋坛子,连爹的醋都吃。
周瀚民叹了口气,他有时面对长子除了愧疚,最多的估计就是无奈了。
“伯父,世伯,咱们走,我带你们去看看这鸭绒服的制作过程。”
“这,这我们也能看,不保密吗?”
周瀚民担心的看了眼李澜。
“没事,就算你们看了,也学不到精髓。”
两人见她不似作假,便兴奋的与她一同走了进去。
……
新建的码头什么时候都是热闹的很,有停靠在一旁,或开动的船只,也有搬货的工人,还有三三两两来赏江景的公子小姐。
“澜丫头,这码头建的是真好,还有这两岸的河堤。”
李澜带着看完作坊意犹未尽的三人,不久前来到了这河堤边上的观景亭。此时,元忠贤看着这江边的景色,摸着胡须连连感叹。
“这,这是用水泥建的?”
周瀚民定睛一看脚下踩着的河堤。
“是,伯父。里边掺了水泥。”
得到肯定的答复,周瀚民心下不禁感叹道:原来水泥还有那么多的用处,看来等来年若是国库充裕些,倒是可以修路了。这丫头不是说了吗,要想富,先修路。
他觉得此话很是有道理,心下洋洋得意叹道:还是我儿有眼光。
“伯父,世伯,等天色暗些,我带你们来游江,欣赏一下我们这刘家湾的独特风景。”
“好好好。”
见两人如此高兴,李澜与周云天相视一笑。
“澜丫头,我们那日刚到李家村的时候,老远就闻到一股香味,那是何物?”
元忠贤吞了吞口中的津液,一脸期待的看向李澜。
李澜眼眸微闪,脑中闪过一个想法,立马堆起满脸笑容道:“世伯说的应该是火锅子。”
元忠贤眼睛一亮,火锅子难不成是汴京的汤锅?不过汤锅可没有这么浓的香味。
一旁的周瀚民看着满脸都写着“我想去吃”的元忠贤,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心道:好歹也是朝中正二品官员,好酒就算了,怎还如此好吃?
“我瞧着这也午时了,今日天也冷,我们就去吃火锅子,正好喝些小酒暖暖身子。”
“好好好,此安排,正合我意。”
元忠贤的话音刚落,周瀚民心底冷哼一声,心下暗骂道:老小子在汴京蹭吃蹭喝也就罢了,今日还蹭到我儿媳妇这,不要脸。
不多时,几人来到了刘家湾江边的火锅子店。看着店门口两边搭建的两个很大的帐篷里坐着吃小食,有说有笑的人时,元忠贤与周瀚民皆是一愣。
“这是专门给等位的客人准备的。”
李澜见他们脸露疑惑,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