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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既神秘又高贵(第1页)

接下来,苏油让石通将铁块重新烧红,用钢錾将铁块从中劈开,再重新拼合锻打。如此反复多次,最终形成了一片独特的铁方。

回火后的铁方硬度适中,既保持了钢铁的锋利与坚固,又赋予了它一定的柔韧性。然后,苏油用钢锯将铁方锯成了一片一片的铁片。这些铁片虽然不大,但凝聚着苏油与石通的心血与智慧。

石通累得满头大汗,心中却充满了疑惑与好奇:这小师父为什么要对这小小的一点钢铁搞这么多的花样?

然而,当他按照苏油的指示将一片铁片两侧磨亮后,再用酸水一洗——奇迹出现了!铁片上竟然浮现出了细密的羽毛纹!那些纹理如同晨曦中轻轻摇曳的羽毛般细腻而生动,让人不禁为之惊叹。

奇迹般的图案倏忽间跃然于铁片之上,宛如活物,让石通瞬间丧失了所有力气,双腿如绵,不受控制地坠落,与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发出“嘭”的一声闷响。

他挣扎着爬起,双腿仍在微微打颤,声音也带着不可置信的颤音:“先生的手艺,简直是神来之笔,就算是古代的铸剑大师欧冶子和干将复生,也未必能及啊!”

说话间,他双手剧烈颤抖,仿佛捧着的是无价之宝,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掉落,连忙小心翼翼地将铁片放置于桌上,俯身恭敬地审视起来。

此刻的铁片,已不再普通。其上,黑色与银色的线条交织,犹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河,而那中间的一根线条,清晰如羽翼的主脉,正傲然挺立。以此为起点,四周的线条如同羽毛般细腻地向两侧弯折、蔓延,最终扩展成一片羽翼般的绚丽图案,既神秘又高贵。

这样举世无双的金属艺术,深深地震撼了石通的心灵,他几乎无法用言语来表达自己的惊讶与激动。他盯着那片羽毛纹,就像是看见了生平未见的美景,整个人都沉浸在了那无与伦比的美丽之中。

苏油见状,轻轻一笑,伸手将石通扶起:“起来吧,老友,这只是第一步呢。你这样让别人看见,成何体统?”

石通却依旧站立不稳,借助着桌面的支撑,才勉强回到了椅子上。他面色苍白,嘴角嗫嚅:“这……这怎么可能?这是我锻造出来的吗?”说着,他抬手给自己一个响亮的耳光,然后喃喃自语:“不是的梦,我不是在做梦……”

苏油看着石通这一系列滑稽的动作,忍不住开怀大笑:“其实原理很简单,你就想象一下,如果你把糯米粉分成两团,一团染色,一团不染,然后蒸到半熟,再按我教你的方法折叠揉合,同样能做出带有羽毛纹样的糯米块来。”

“所谓‘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从今往后,你大可依此方法,随意组合面团,再尝试用云铁和云钢进行试验,必能锻造出各式各样花纹的刀刃。”

苏油心中其实藏着更多制作纹路的方法,但为了激发石通的创造力,他故意没有说破。他只是随口举了个例子:“就比如说刚才的羽毛纹,如果我们在铁料上按照上下交错的方式锯出一些三角形,让铁料呈现出折线般的形态,然后再将其锻直,切开之后,你觉得会是什么样子呢?”

石通一听,眼中顿时闪过一丝灵光。他伸手轻轻触碰铁片上的羽脉,开始在心中描绘起S形的图案来。

苏油见状,满意地点了点头:“很好!你已经开始触碰到真谛了。记住,创造是无限的,只要你敢想敢试。”在创意的火花下,这段内容被重新编织成了一幅幅生动而奇妙的画面:

石通眼前一亮,仿佛发现了新大陆的宝藏,兴奋地高呼:“石老三,快!按照师父的点睛之笔,去蒸两团半熟的‘云雾团子’,那将是锻造奇迹的关键!”他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急切,仿佛每一个字都跳跃着探索未知的渴望。

转身向苏油,石通满脸敬佩地拱手作揖:“师父真是智慧如海,一经点拨,我便如醍醐灌顶,这波浪状羽脉的羽毛纹,竟是如此匠心独运,前所未见!”

苏油轻轻捋了捋并不存在的长须,故作老成的模样逗趣道:“正是如此,世间万物,皆有其理,关键在于敢于尝试。来来来,咱们先从那堆羽毛纹中精挑细选,找出一块最具神韵的,再用巧手剪出刀片图样,如同裁剪云锦一般,将其依附其上,锉刀成型,让这刀片也沾染上几分艺术的气息。”

正当石通欲亲自动手之际,苏油却神秘一笑,拦住了他:“且慢,你还有更重要的任务——将这两块黄杨木鞘,变成蜡模的摇篮。记住,要像对待初生婴儿般细致入微,因为它们即将孕育出奇迹。”

石通一听,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显然,这是他的老本行,偷铸铜器的手艺让他在此刻如鱼得水。他熟练地调配起碳粉、炉甘石粉与紫铜粉的混合物,那专注的神情,仿佛是在调配一场古老的魔法药剂。

混合物在石墨坩埚中缓缓融化,焦炭的火舌跳跃着,为这场古老的仪式增添了几分神秘与庄严。随着陶封的剔除,杂质被一一清除,一锅晶莹剔透的铜汁终于呈现在二人眼前,宛如初生的朝阳,熠熠生辉。

石通小心翼翼地舀起一勺铜汁,轻轻倒入砂模之中。随着一阵蜡香与火焰交织的舞蹈,小砂箱缓缓开启,两片金光耀眼的铜片如同从梦境中走出,闪耀着令人窒息的光芒。

“这……这是传说中的点铜成金之术吗?”石通的声音因震惊而颤抖。

苏油忍俊不禁,笑道:“哈哈,若真是点铜成金,咱们可就发财了!不过,这可是黄铜的魅力,是由炉甘石中的锌与铜完美融合而成,其色泽之金黄,足以媲美真金。”

石通抚摸着黄铜,赞不绝口:“纯铜之紫,黄铜之金,真是自然界的奇妙馈赠。这颜色,简直能以假乱真,让人爱不释手。”

苏油点头,目光转向黄铜上的凹槽:“接下来的活儿,才是真正的考验——鋄银技艺。你需将白银填入这些凹槽,使其如藤蔓般缠绕,再精雕细琢出花藤花瓣,使之立体生动。这活儿,非你莫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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