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要紧吧?&rdo;
真勇美在阿泉面前放了一只大杯子,问道。杯子里满满地倒了一杯黑色的咖啡。
&ldo;碍…对不起。&rdo;阿泉半天才想起来说了这么一句,接着皱起眉头又说:&ldo;啊,头都快裂开了!&rdo;
&ldo;碎酒就是这样!快点喝咖啡吧!&rdo;
&ldo;好吧!&rdo;
这是早晨十点钟。她从床上爬起来,好容易打起精神,给学校打了个电话,说是头疼请假。老师虽然很着急,东问西问,可阿泉没理他们,挂上了电话。对方的说话声象锥子在脑袋里钻孔一样,嗡嗡地响。
&ldo;我总不能说是喝醉了酒吧!&rdo;
所幸的是,真勇美什么也不问,只是让自己静静地呆着。她给阿泉拿来冷水毛巾敷在头上,又端来了桔子汁。阿泉觉得自己的醉态实在难堪,可真勇美似乎对于醉酒丝毫不感到稀奇,只是一个劲地打扫卫生和洗衣服。
在头痛的旋风中,阿泉呆呆地想道:这女人真奇怪!爸爸说让她和我一起住,到底是出于什么打算?看样子她不象坏人,但看上去又不象有教养的人,难以和自己谈得来。家务干得不错,不过干法和阿泉很不相同。阿泉看着看着就发起急来,想要自己干,但一直使劲忍着。一起生活,这是最难的一点。一起生活?可这种生活要持续到什么时候?虽说是父亲的情人,可阿泉缺乏信心,感到难以成年累月地这样生活下去。再说,阿泉和真勇美算什么关系呢?朋友?既不是亲戚,也不是继母。要是姑妈来了,又该如何向姑妈解释她的身份?
电话铃响了,铃声刺得头痛。
&ldo;算了,别响了!真讨厌!&rdo;
还没等阿泉从餐桌旁的椅子上站起来,真勇美已经放下手里晒的衣服,从阳台上跑进来,接了电话。
&ldo;喂,这里姓星。啊!不,我不是,请稍等一下!&rdo;
真勇美向阿泉举起了话筒。阿泉侵吞吞地迈步走过去接了话筒,心里希望对方别是个大嗓门,害伯地小声说:&ldo;喂,喂!&rdo;就连自己的声音都震得头疼。
&ldo;老板,您早!&rdo;话筒里传来了佐久间平静的声音。
&ldo;喂,佐久间先生,您早!&rdo;
&ldo;赶热打铁,今天咱们到各处拜访一圈吧?&rdo;
&ldo;什么?&rdo;
&ldo;现在我派车夫接您。&rdo;
&ldo;那‐‐好吧!&rdo;
&ldo;再见!&rdo;
&ldo;‐‐好哇!这大概就是新任会长接头仪式吧!不过,恰好今天学校请了假,去也无妨。要是上学去了,他们又怎么办呢?如果把汽车停在校门口,那就又是一场风波。
不过,既然说是去拜会,那大概就要和别的行帮集团的头子们见面吧!阿泉不禁有些发抖。自己连怎么开口说话都不知道啊!可是现在又不能退缩不前,无论如何也不能对他说:&ldo;先放一放吧!&rdo;
也许不过只是换换名片。不过,我连张名片也没有呀!
名片上印上&ldo;目高集团司令星泉&rdo;,说不定挺有意思。
&ldo;唉,对了。他说要派车来接我。那我还得准备一下……&rdo;可能是由于紧张,头疼反而缓和了。她刚刚走进寝室换上学生装,门铃响了起来。她听到真勇美已经出去应酬。这种时候,一般都是推销员来卖东西,&ldo;阿泉,来客人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