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夏夫人的存在,这次的夏堡之旅的落幕倒也显得没那么难看了,虽说显然作为家主的夏楷君并没有将我和宋子明这两个忽然造访的外来客放在眼里,但夏夫人还是让我们知道了什么叫“地主之谊”。“没想到竟然会吵起来……”回家的路上,我跟宋子明肩并肩地走着,在思虑的沉默中,他竟显露出了那么一丝的悲悯天人:“怎么办?我现在忽然觉得夏霁有点可怜了,站在他的立场,照他父亲的做法,他不发癫才奇怪呢……不过,这也不是他派人欺负咩咩的理由,只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把。”笑了笑,出于谨慎考虑,我不想在有书监视的情况下跟宋子明讨论我对这些事情的真实看法,我只是说:“要是他不任性叛逆,你的那位老朋友以后怎么当上夏家家主?”宋子明极好被转移注意力,他说:“夏犹清那家伙……刚开始我还有点羡慕他呢,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对,飞上枝头变凤凰,不过……这事儿也不是常人能做的,我看在那位夏先生面前,他还挺谨慎的,要是我肯定都憋屈死了,要我忍受那样的氛围……这夏家家主还不如不当!”走在夜色的街道里,宋子明双手排在脑后,身体微微后仰,整个人显现出一种酒后醉汉那般的洒脱。听他说得这么轻松,我倒也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不过任由方才的画面再怎么真实,我都明白这里是是书中世界的原则。夏犹清是攻二,地位仅次于傅家大太子傅祁旸,根据“主角后攻按家世高低依次排序”的原则,夏犹清极有可能就是夏家未来的家主,如若他没能获得夏家家主夏楷君的青睐,那么没能继承家业的他就是个没身份没背景的孤儿,怎么可能还在羊咩的后攻中排得上座次?所以……夏霁的结局很明显,毫无疑问就是……虽然说那家伙对我没什么好脸,但不知为什么,一想到他从“夏家小公子”的名位上跌落后的结局,我的心中便泛起了一种微微不适的感受。跟宋子明分道扬镳后,我回到家,拿出手机,给夏霁发了条短信:“我觉得你的蛋糕很好吃,我吃完了,别不高兴。”并且附上了一张在夏家内部时拍摄的,原本用来盛放蛋糕的空盘子照片。我发出去的消息自然没有得到回复,我唯一知道的就是他似乎将我从他的黑名单里放出,因为消息的后面再没看见红色的叹号了。罢了,做好我自己该做的事吧。根据脑海中的信息我知道,此刻的羊咩已经从被傅祁旸送回了家,并且他的母亲获得了“傅家阿姨”的职务。因为在傅家帮佣的话,平日里就需要住进傅家去,所以羊咩会帮他母亲搬家,而毫无意外地,在剧情中,我,商玦,十分凑巧地想要看看羊咩如今过得好不好,见他家的情况,便打着“帮忙”的名义帮羊咩请来了搬家公司,并顺理成章地登堂入室了。合理的猜想正契合剧情,书页被翻动,我提前得知了明天我究竟要做些什么,一时间我的脑子又嗡嗡地疼了起来,有那么一瞬间我真想掐着书中那个商玦的脖子问问他:帮“老婆”搬进别的男人家,你不觉得你是个大冤种吗?搬家公司就省了吧,拿出手机,我联系了傅祁旸——我:明天羊咩他们要搬东西进你家,你请个搬家公司去帮帮他吧。旸的羊:?旸的羊:哦,你不说我都忘了,是我的疏忽。我:(一个加油的表情包)旸的羊:……旸的羊:你这么喜欢为他人作嫁裳?哟,没想到这家伙还会使用谚语?真是稀罕啊。我:啊,是的是的,给你机会你要中用啊。旸的羊:……听说你今天去夏犹清家了?你去干什么?我:v我50告诉你答案。旸的羊:【转账¥500】我:还真给啊?旸的羊:敌方信息无价。……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似乎在我屡次提供情报的当口,傅祁旸已经不再把我当做敌人了。我:没说什么,就是朋友相见湿了眼眶。旸的羊:少放屁。我:真真的,别不信啊。旸的羊:说,你们三个是不是要结盟一起来对付我了?我:哪儿有?我没那兴趣,你是知道的,不过你倒是可以提防提防夏犹清。旸的羊:……我:行了就这吧,回聊啊。我关闭了傅祁旸的对话框后,我清了清嗓子,拨通了羊咩的电话。羊咩那头很快接通了,我立马摆出一副关切的语气,声称刚知道他生病了,问他现在怎么样,需不需要我明天去看他。羊咩果不其然还是那副扭扭捏捏的做派,支支吾吾的跟我说,明天他要帮他妈妈搬家。“是了,我听说傅祁旸请你母亲到他家帮佣了。”在羊咩面前我仍旧尽职尽责地维持着我的人设,只希望能够晚些穿帮吧,“咩咩,有事情为什么不跟我说呢?”恍然间,我似乎还是那个温柔并且付出不计回报的商玦,毕竟自从我主动不送他回家以来,我跟他之间的距离就愈发地远了,此刻,大概就连羊咩都觉得新奇吧,他说:“因为很不好意思呀……没事啦,平时我还是住在我自己家呀,只是偶尔可能会去看看我妈妈……”言语之间,倒像是他和傅祁旸并没有什么更深层次的联系似的,可实际上我早就知道傅祁旸已经把他按在床上“差点将他亲到窒息”了。暗暗笑着,不愿再与他多说话,我只倒出了我这通电话的真实目的:“好久没有见你了,明天,可以去你家帮忙吗?”“啊……”这时候的羊咩还不知道傅祁旸会请搬家公司来帮忙,而我也知道他是个不善于拒绝别人的性格,便不甚有诚意地一再要求,就说什么实在是担心他之类的。“羊咩本就是如同糯米团子那般软乎乎的性格,在男人接二连三的强势要求下,他的耳朵也逐渐涨红成樱粉的颜色,毫无疑问,男人拿捏住了他道不出拒绝话语的性格。而商玦听着电话那头咩咩嚅嗫的声音更是心痒难耐,语气中竟也不自觉地带了些许诱哄的意味,想着明天就能进入美人儿的闺房,看见他平时都在什么样的环境生活,商玦的心头便不由自主地荡漾起来。”拳头不由自主地攥紧,“书”中接二连三出现的内容差点让我演不下去了,我想等我脱离了这本书的掌控,高低得告它个诽谤不可,我哪儿有书中写得那么猥琐?搞得好像我一天到晚都在“肖想美人儿”似的。反正后来在我精湛的演技之下,羊咩半推半就地答应了我的要求,达成目标的我忙不迭地挂断了电话,而后在拿出手机翻看小说的同时,在心中盘算着明天去他家的时候究竟该怎么做才能将更多更重要的信息掌握在手中。许久没有真正按照剧情走了,陡然变回曾经的商玦,我还有些不适应呢。27好可怕的纯欲风!s!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去到了羊咩的家,开门的时候他半个身子缩在门内,一副怯生生的样子,要不是“书”的提醒,我都不知道他现在这样有一种“稚嫩而又踌躇的娇羞感”呢。今天的羊咩穿了一身略显清凉的长衬衫,短裤,衬衫长度恰好盖住的短裤的边缘,这种穿法叫什么来着?忘记了,反正就给人一种下半身啥也没穿的错觉,主打的就是一个纯欲。“美人细白的双腿就这样曝露在商玦的视线下,那白皙的色泽,那如玉一般光滑的肌肤,一时间商玦只觉得头脑发热,简直恨不得当场将美人的腿儿把玩在手中,抚摸掐弄,永远都不撒手似的。”我并没有那么好色,谢谢,憋着对“书”的火气,我进入了羊咩他家的门,许是为了方便攻三的猥亵行为吧,今天羊咩的父母都不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