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家是摆在明面上的、直击人眼球的有钱,而傅家的有钱则更为内敛,同时也能带来更大的震憾。再度偷偷地翻动书中的内容,果不其然,这是因为傅家的背景比夏家更为纵深强大,历史也更为悠久一些,军商政界各处,近乎都能看见傅家人的身影,也无怪乎傅祁旸是攻一,而夏犹清只是攻二了。“咩咩!”我正一边应付羊咩一边思考得起劲呢,一个声音却陡然打断了我的思绪,看着羊咩僵直的背影、忽然变难看的脸色,我的目光停留在了眼前这位中年妇女的身上。我曾见过的,羊咩的母亲,此时到傅家来帮佣的她显然好好打扮了自己,虽然化妆技术显然不太行,身上的衣着也有那么点而附庸风雅之意,但并不妨碍我认为她是一个尽职尽责的好母亲——毕竟让羊咩上那么顶尖的贵族学校,父母在背后付出的汗水与精力,都能证明他们对羊咩的用心。“啊,妈妈,你怎么到这里来了?你不是应该在房间里吗?搬家公司来了呀。”羊咩的声音还是“软软”的,只有神情暴露了他并不想在这个时间见到自己母亲的事实。羊咩的母亲没有立即回答,只是看着我,露出了一个得体的笑容:“那个,商同学,能借一步说话吗?”我点点头,很快便退开步伐,走到听不见他们声音的墙边去了。虽然我的确对他们的对话略有几分好奇,但是无所谓啊,脑海中显现的红字能够远距离告诉我羊咩究竟和他母亲说了些什么。“咩咩,我觉得……要不还是算了吧,我在这干了半天,有些不习惯。”“可是妈妈,我已经答应人家了,而且,这里工资很高呀,这样你们赚我学费也能更轻松一些不是吗?”“这里的工资是高,可是咩咩……妈妈觉得很不自在,这里的规矩太多了,而且给别人当下人的感受真的挺不好的,咩咩,如果那个男同学真的喜欢你,怎么会——”“妈妈,我跟傅少爷没什么的!”羊咩几乎可以说是矢口否认,“妈妈,你想想呀,这也是你学习上流社会礼仪的渠道嘛,我们多跟这些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接触不好吗?”“我们这样的人,不需要上流社会的礼仪。”羊咩母亲的声音带着些许温柔的坚定。“妈妈,我都跟傅少答应好了,你这样,我真的会很为难的,妈妈,听我的,忍一段时间可以吗?”“……咩咩,哎,算了,好吧,妈妈听你的。”作者有话说:各位放心,后期羊咩一定会获得他应有的结果的!29兄弟,给个面子令我意外的是,羊咩的母亲竟好像比羊咩本人要更有骨气。哦,为了不让“书”误会,在这里我小小地纠正一下,我倒也不是说羊咩没有骨气,我只是觉得羊咩母亲的反应更像一个正常人而已。反观羊咩,倒如同“书”尽职尽责的奴隶,全力维护着书中的剧情,不容有半点儿差池似的。令人遗憾的是,最终向来宠溺儿子的羊咩母亲还是没有拗过羊咩的坚持,终究忍着内心的不适应继续呆在了傅家成为了一名尽职尽责的帮佣。听他们的对话我得知,下一步羊咩母亲便打算带着羊咩向傅家大少道谢了,对此羊咩显然是满脸的不愿意,书中没有十分明白地写出对此事他内心的真实感受,只是说他“迫于无奈最终还是答应了”而已。等羊咩母子对完话之后,我便再度出现,陪同他们二人一起朝傅祁旸此时此刻所在的游泳池走去。羊咩母亲无疑分担了我的剧情,致使我不用时不时跟羊咩对话以维持“商玦超爱羊咩”的人设,倒是令我松了一口气。一路上,听着羊咩母亲对羊咩关心的语气,听着她害怕羊咩被坏男人欺骗的话语,我不得不在内心感慨——这书里还真是除夏霁之外的每个角色都是对羊咩实打实的关心啊,用网络小说里的关键词,说羊咩是所谓“团宠”也应当也是丝毫不为过的。只可惜,对于母亲的关心,向来遵循乖乖牌人设的羊咩竟也表现出了一定程度上的不耐烦,我不知道这究竟是因为孩子们对于母亲的唠叨都是如此,还是因为羊咩只是不愿去做对达成后攻和谐结局无益处的事情而已。脑海中出现的红色字句,意味着此刻的剧情并没有同书中的剧情完全重合,而是存在了一丝的偏差,却也没有到足以影响主线剧情整体走向的程度的而已,我想这或许是因为在原书的剧情中,这次其实的剧情是羊咩单独同傅祁旸见面,而现在在各种不定因素的影响下,竟不光多了个我,还多了个羊咩母亲。无不幸灾乐祸地,我想,到时候傅祁旸总不能当着商玦和羊母的面猥亵羊咩吧。抵达游泳池的时候,傅祁旸正十分帅气地进行着单独的自由泳,据书中的描写,此刻的他正是“犹如一头在水中疾驰的迅捷猎豹,那流畅的肌肉线条、那近乎可以说是完美比例的身体,无一不彰显着臻于极致的男性魅力。”哼,看着也就那样把,仔细回想,傅祁旸的力气好像还没有我大,要说男性魅力的顶点,整本书中应该是我才对。对于书中描写十分不满地的我在心中小小地雄竞了那么一下。听仆人说羊咩来了,傅祁旸原本还十分有范儿地抬头甩发,做出了一个迪士尼经典的人鱼出水的动作,然而当他自以为良好地睁开眼睛,媚眼如丝地看清岸边的来者时,那张纨绔范儿十足的帅脸便光速垮了下去。“咩咩,你来了?”傅祁旸出水,笑着问候羊咩了那么一句,而后转过头露出了一个雄竞味儿爆棚的表情,对我阴阳怪气道:“商玦?你来做什么?”自是不可能道出我为刺探敌情而来的真实目的,我只对傅祁旸说:“咩咩一个人,我不放心。”傅祁旸冷笑一声,抬起下巴,目光最后才落到羊咩的母亲身上:“阿姨,不是说了我这边不麻烦吗?怎么也来了?”天,或许是因为心有好感,这傅祁旸对羊咩的态度倒还算好,可转头面对羊咩母亲的时候,他那副上等人天生富有优越感的态度便毫无保留地袒露了出来,我暗暗观察着羊咩的脸色,竟发现面对傅祁旸对自己母亲的态度,羊咩的脸上并没有半分为自己母亲说话的意味。羊咩的母亲到还算是不卑不亢,将自己儿子微微护在身后,她对眼前居高临下的傅家大少说:“少爷,今天跟咩咩一起来,是为了表达我们一家对你的谢意,咩咩和我都都十分感激你给我们的工作机会,以后在双方都满意的情况下,我会尽我所能做到最好,一方面是因为我是咩咩的母亲,另一方面……是因为我希望在你面前,咩咩能够仍旧是平等和谐的同学关系。”羊咩母亲重点强调了“平等”和“同学”这两个词汇,听她的语气,我意识到为了这次谈话他似乎打了足够多的腹稿,也下了极大的决心。但显然,她的话语并没有引起傅祁旸过多的重视:“是吗?阿姨你放心,我会对咩咩很好的。”他的回答十分公式化,也足够敷衍。羊咩显得有几分恼怒,当然,不是对于傅祁旸,而是对于自己的母亲,“好了妈,我们都知道了,搬家公司应该已经到你房间了,你快去看看吧,快去吧。”他一边说着,一边用自己的手背推着自己的母亲,脸上虽然是笑着的,但通过他瞟向我和傅祁旸的表情,不难看出他正因为自己母亲的话语而感到窘迫和尴尬。羊母走后,羊咩显然松了一口气,“见笑了,我妈妈就是那样,很唠叨的,平时也太过于关心我了。”对此,傅祁旸表现得毫不在意,他只是十分热切地想要教羊咩游泳,或许是因为这样能够更方便他和“老婆贴贴”,而我自然秉持着“咩咩是世界上最完美的宝贝”的概念,尽职尽责地扮演着痴迷者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