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第一轮比拼,在土地里犁地,第二轮比拼,在土地里种地,第三轮比拼,将节目组堆积成小山状的面袋子运回录影棚。
众人在听了节目组的安排后,都纷纷开始抱怨,尤其是几位女士,更是不喜欢这样的环节,输赢倒还好说,主要是又累又脏,谁也不爱参与。
有了之前的状况,黎简适当的收敛了下时不时就乱飞的视线,难为人的是,穿越众人的身影,邴辰实在是很难让人注意不到。毕竟,在别人通通怨声载道的时候,他已经进入了今天的热身环节。
别人越抗拒,他就越亢奋,恨不能所有人都退赛,他邴辰直接拿第一才好呢。
想到这里的时候,黎简就暗下决心,自己可得多接通告,多赚钱啊,谁让自家哥哥如此爱财,简直到达了钻钱眼的地步了。
要说节目组也真是做到了该省省,该花花,那录影棚的搭建,打远处一看就知道是斥了巨资的,可谁成想,此刻搬来的道具犁,竟然是纯纯的人工犁,稍稍靠近点看,还能发现上面没被收拾干净的泥,黎简严重怀疑,这道具就是节目组从农家借来的。
节目下达的任务是每个队伍负责四垄地,黎简目测了下,这一垄地,少说也得有个50米,几名女同志一听这状况更是抓狂,都是没下过地的人,谁会整这个啊。
胳膊终究拗不过大腿,在老师简单的教学示范后,第一环节终究还是要开始的。
只听哨声一响,田地里即刻便传出了各种抱怨的声音,
“哎呀我天,这玩儿它怎么不知道走啊,”
“不行啊,它倒啊,它左右倒呢?”
“我走不动啊,谁拉我一把啊,嘿,那个谁,你拽我下啊,我鞋有点拔不出来了。”
“哎呀,我肩膀疼,这磨肩膀啊!”
“我靠,那俩是谁?”
由于众人都只关注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以及自己各种状况的犁,以至于邴辰和苏平俩人,已经同大家拉出了好一段距离的时候,却还没被人发现。
“不对吧?”其中一位男老师指着邴辰和苏平,不解道:“是不是他俩那玩儿轻啊,怎么走的那么快啊?”
“完了,又要输了,又要输给那个姓邴的了!”另一位老师输的有点神经质,甚至对着自己的犁吼道:“快点,快点,哎呀,你倒是动一动啊!”
黎简倒是不急,今天邴辰和苏平一组,他没那么在乎输赢,反倒更希望邴辰能赢。
当邴辰和苏平完成了节目组下达的工作量,安然享受了好一会儿的胜利后,这帮废物依旧没有队伍完成任务,导演在旁边拍了拍脑门,无奈道:“现在年轻人真的太笨了,这要是我,这么长时间,这一片地我自己都干完了!”
邴辰和苏平对视一眼,都露出了看破不说破的笑。
真假不知道,但放眼望去,地里这帮人确实是够笨的,即便看一眼就能让自己满心欢喜的黎简,在此刻也是狼狈的很,走不动不说,还时不时被乔侨拉扯,俩人一边吵、一边干,估计又能提供不少素材了。
“你还别说,那黎主持和女演员是般配哈,真叫郎才女貌,”苏平朝邴辰靠了靠,带着看戏的笑,小声嘀咕道:“搞不好哪天就假戏真做了,你说是吧?”
吐出的话迟迟没得到旁边人的反馈,苏平侧眸看了眼邴辰,这人就跟没听到他说话似的,识趣的扭回了头,顿时觉得老天是公平的。
就比如说这邴辰,虽说长得帅,但对人情世故就不大灵,连基本的玩笑都不爱开,真没意思。
邴辰当然不是没听到苏平的戏言,只不过,相较于以往,黎简今天的表现明显卖力了好多,单说同乔侨的拉扯与推攘,都得是平常的数倍,更不说彼此间的嬉笑与对话了。
别人眼里渐入佳境的关系,在邴辰这儿却有不同的理解。
估摸着简少爷也是怕导演再提让他俩炒cp的事儿,才甘愿委屈自己,同乔侨违心演戏,想到这里的时候,邴辰垂眸笑了笑,踏实的感觉萦绕在侧,让人温暖。
“你俩怎么事儿?是家里有地不啊?”刚刚神经质的老师终于完成了任务,成为了第二组“上岸”的成员。
不等将裤腿子放下,他便端着微微颤抖的手,佯装着愤怒朝苏平、邴辰二人走了过来。
“邴老师,咱得唠唠了,你这过分了啊!”神经质瞪眼睛吼道:“你这老赢,我们还哪有脸回学校了啊?”
邴辰只是笑笑,没说什么。
“你也不错啊,也挺快,”苏平咧着嘴说道:“你们第二,也挺好。”
“那谁不想当第一啊,到时候播的时候,我们学生一看我就输,一看我就输,那也不能愿意看了啊,”神经质边说边指着邴辰,郑重其事道:“不是,咱商量商量呗,那第一,要是不让轮的话,下一期,能不能考虑一下,让我跟你一组啊?”
“你上一边去!”这下不用邴辰说话,苏平直接迈步上前争执道:“我这今天跟他一组可是他为了赎罪,你可别说的我好像为了蹭第一似的!”
要说这事儿也是好玩儿,正常今天节目组的安排,邴辰是应该和一名女老师搭档的,只不过苏平从早上下了车,逢人就痛斥邴辰把他忘记、把他丢下的罪责,并扬言除非今天他能和邴辰一组,否则这事就不可能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