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明白了,合着你说了这么多,搞这些弯弯绕,就是想接和乔侨的戏呗?”邴辰问。
“也,也不是,它不是非得接,我就是,就是合计跟你聊聊嘛,”明明很正常的探讨问题,也不知怎么了,黎简像做错了事的孩子,竟是连看都不大敢看邴辰了,“你要觉得不行,我就不”
“你有毛病吧?”不等黎简将话说完,邴辰微皱着眉,无语的笑了笑,“你这都正常工作的事儿,有什么我觉得行不行的啊?剧本好就接、对你有帮助就接嘛,和我觉得,有屁关系啊?”
“不介意?”一听邴辰说这话,黎简立马诧异问道:“你真不生气?我那可是吻戏啊???”
“可你那也是工作啊,”邴辰没什么所谓的说:“我要是介意,大不了播出的时候我不看就是了。”
本以为黎简会因为自己的明白事理而开心,毕竟在聊这话题的时候,简少爷始终眉头紧锁,只是!只是简少爷,毕竟和寻常人等不一样,邴辰是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和这人解决问题。
“不介意!你竟然不介意!你竟然丝毫不介意我和别人接吻?”声调嗷一嗓子高出去好多,瞳孔里即刻冒出了愤怒之火,一看就是不好哄了
呆呆傻傻的愣了半天,如若不是亲眼所见,邴辰是真不知道,一个人可以在顷刻之间做出如此前后矛盾的事儿。
这到底是想让自己怎样?
“纯心找事儿是不?”这一晚上,邴辰除了无奈,还是无奈,“我说的是不介意,尺度内、你可以接自己喜欢的工作,怎么变成我不介意你和别人接吻了呢?”
“那,乔侨是女孩,对我的喜欢都快人尽皆知了,要是和别人也就算了,那怎么和她拍吻戏也行呗?”黎简可感觉不到邴辰的无奈,少爷自己的情绪上来了,别人爽不爽的,就和他丝毫关系没有了。
“你到底是对自己自信还是对我放任啊?”说到这里的时候,黎简显然是真生气了,“之前还和我聊什么来去自由,根本不是我来去自由好吧,分明就是在你的世界里,我的来去自由,对你丝毫不影响。”
不等邴辰有所反应,黎简一把掀开了邴辰搭在肩上的手,大脚一迈,便朝房间外走去,整个过程里,黎简竟然自己开着开着玩笑,就把自己给说急眼了,此等操作,简直让邴辰惊掉了大牙!
“不是,”同样的大脚一迈,邴辰当即将置气的简少爷扯了回来,两个人的胸膛撞到一起的时候,黎简整个躯体散发着强烈的排斥,邴辰带着不可置信的笑,无奈问道:“你有病吧?聊天呢,开玩笑呢,你怎么还急了?”
“你死一边去,谁特么和你开玩笑呢?我闲着没事儿,大晚上的不睡觉,搁这和你瞎聊屁啊?”黎简不爽,说出的话,压根谈不上理智,“你滚,我不想跟你一起睡了,我那屋睡去。”
“那屋叫客房,是给客人睡的,”不合时宜的生硬从邴辰的口中脱口而出,黎简本就闹着情绪,一听邴辰非但不说哄哄自己,还有朝外撵的自己的意思,即刻怒目望向邴辰。
就在少爷打算拿起衣服,夺门而出的时候,邴辰的抚慰才姗姗来迟,说道:“你是这房子的主人,你住什么客房?”
孩子脾气来的快,消的也是快,不过是简简单单的安抚,简少爷的嚣张气焰便即刻去了大半,眼见着孩子不像刚刚那么炸毛了,邴辰轻摇着头,将人扯进怀里,修长的五指摩挲着黎简的发丝,“你这间歇性发作的精神病,我真有点吃不消啊。”
“嫌弃我了是不?”黎简没有抬头,而是又往邴辰的怀里蹭了蹭,整个脸埋在邴辰的肩颈处,连带着发出的声音听着都闷。
“嫌弃能咋办,木已成舟,我任命呗。”
大概是安抚的言语起了效果,黎简没有再抗衡,就这样,俩人赤着脚,沉浸在彼此的怀抱里,房间里好一会儿没有声响
“辰哥,”好一会儿,黎简才挪了挪头的位置,他比邴辰稍稍矮一点,微微扬头的时候,唇的位置刚好和邴辰完美契合。
朝前凑去,轻轻点了点,又即刻离开,这不是黎简莫名其妙闹情绪的第一次,但这个人,是黎简有生以来,第一个可以肆意胡闹的人。
“我”吐出的话欲言又止,顶天立地的男人,总是很难将自己的情绪赤裸裸的朝人表述,这人越是重要,他越是很难开口。
“你不用对抗那些日日夜夜的,你看,他放了那么多年的东西,你不是一会儿的功夫就收拾彻底了吗?”邴辰没让黎简继续说下去,手掌在黎简的背后轻轻拍了拍,无声的表达着他的理解,“别被陈年旧事干扰,你在我这里,是唯一的。”
“这话,你肯定和狗皮膏药也说过!”黎简闷闷不乐道:“好听的,最是虚假。”
“好,那我证明给你看,”邴辰敛了敛唇角间的笑意,认真说道:“我用未来的大把时间同你证明我的爱,同你证明有人爱你,并真的只爱你”
黎简愣在原地没有说话,只是短短的几秒钟,心里却掀起了一片惊涛,那些不为人知,隐匿在情绪深处的恐慌、怀疑,邴辰都看到了吗?
“你爸妈的选择是他们的问题,与你无关,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不要怀疑自己,更不要,怀疑我的感情”
陈年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