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那些没在一起的日子里,我总会莫名其妙想你,那个时候,我就觉得你是老天爷给我选的真命天子,而丁捷,真的就是个过客。”
接近发疯状态的黎简显然没有要配合邴辰的意思,在邴辰吐出这一丝一句的时候,他始终致力于甩开邴辰紧锁着自己的手。
“我知道,你想听我说他不好,他这个普信男、物质男、他混蛋,他渣男,我根本不爱他,一天都没有爱过他。可是,我不能这么说,他帮过我,陪过我,这些都是真实发生过的,我得认!可是”邴辰顿了顿,紧了紧怀抱,浅浅的吻在黎简额头轻轻落下,稍触即离,接着说道:“那些都过去了,我现在,或者说,将来你愿意的每一天,我都只会和你在一起,我的心里,不会再有别人,更不会再有丁捷一丝一毫的位置。”
“那我问你!”黎简扭过头,没好气说道:“如果,如果他现在有事求你,回来找你,那你帮不帮?”
“看情况!”邴辰没什么迟疑,即刻道:“小事不管,大事得管,我们不再是亲密关系,或者说,连朋友也没得做,但我们得承认,彼此不会对对方的灾祸置之不理,真艰难的事儿,我不能坐视不理,但我会告诉你,因为你,得和我并肩而行,换句话说,我俩都不能坐视不理。”
环境变得有些让人猜不透,黎简望向邴辰的视线里,既有委屈又有愤怒,邴辰的怀抱始终箍的紧紧的,就算黎简死命打他,他也不能让这人从房间里出去。
“邴辰,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你这人真实的,让人烦透了!”好一会儿,黎简啧了一声,扭回头垂头带点委屈的留下了这一句。
“嗯,然后呢?”邴辰浅笑,亲了亲黎简的脖颈。
“但是,也让人,算敬服吧,”黎简回。
丧气的垂着头,即便是在背后看去,邴辰还是感受得到此刻,黎简的落寞。
他大可以糊弄黎简,只是,山重水复,他真的想和这个人去感受千帆过尽,他想将自己的过去,卸个干净。
“好吧,我知道了,也听明白了,算你,过关了吧。”好一会儿,黎简才抬起头来,邴辰不知道他是想明白了,还是伤心了,正想说些什么哄哄自己宝儿的时候,黎简扭头缓缓道:“我看他那些衣服都是好牌子,呸!真特么的骚浪贱!丢了可惜,不如,问问你那个学生吧,没准,那孩子能要,也别浪费了。”
盈盈的目光让黎简搞不清楚状况,他不知道邴辰为什么这样看着自己。
“干,干什么?”黎简没好气的说:“我说实话,我现在特别生气,我气的简直想砸床板,可是,哎,你不就是这样的人嘛,我能怎么办?除了忍着我特么能怎么办?”
“不过我可不是纵容你哈,你平日里要敢和他再有来往,我断了你的根都有可能,我这个人,天不怕地不怕,什么都干”
湿热的吻当即落在唇角,不等黎简将话说完,邴辰已经开启了索吻模式,多余的话无须赘述,面前的男人,看似嚣张、桀骜,实则有着和自己一样纯粹、善意的心。
他们都不算被世界善待,但他们也都得到了上帝的馈赠。
相逢,本身就是对彼此最大的救赎。
“行了,行了,没完了呢,亲亲差不多得了,”佯装着嫌弃,抬手擦干了唇角多余的痕迹,黎简随后说道:“下一个问题。”
“嗯,”邴辰点点头,要多认真就有多认真。
“讲讲陈洲!”黎简直截了当抛出问题。
“他可太好讲了,”邴辰一听问的是陈洲,立马稍稍松了口气儿,黎简虽然平日里看着挺大扯,但的确心眼不大,爱吃醋,刚刚说了个丁捷,他要是再问个其他的,他还真不好聊了。
“他是我小时候就认识的朋友,那时候我们两家住的很近,关系很好,他妈妈去世的时候,都是我天天陪着他,只不过中学的时候他家搬走了,本以为不会再见了,谁能想到上大学又能遇上。”
“我有时候,是真觉得洲儿是老天爷在那个时间段派来救我的。”
“这么巧?”黎简简直不可置信,毕竟中国这么大,这种再次相遇的方式,怎么听都觉得假。
“就是这么巧啊,本来我们学校这专业也是全国闻名嘛,想学这专业,名校的选择也不多的。”
“嗯嗯,”黎简点了点头,这个说法,就容易接受的多了,“行吧,确定没啥特殊关系的,咱就不聊了。”
“来,下一个问题!”黎简接着发问:“为什么啊?每次!每次乔侨缠着我的时候,你都一点反应没有,在旁边站着笑得跟个看戏的似的,你到底什么意思啊!你就不害怕我被别人领走吗?”
“啊?”邴辰是真没想到黎简要问的是这个,叫小傻子果然没错,一天天的脑回路确实和正常人不大一样。
自己爱吃醋,还得强迫别人也吃,这是什么爱好啊!
“我,不吃醋,不好吗?”邴辰不解道。
“这不是好不好的问题,这是在不在乎的问题啊?我天天被别的姑娘拉拉扯扯、缠缠绵绵,可能即将又要亲亲吻吻,你不在意?”黎简越说越来气,声音也跟着越来越大:“她都过分成啥样儿了?她恨不能直接强迫我了,你呢?你非但不生气,不拦着,你还时常配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