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记错的话,你是曾蓤,对吧?丁捷丁先生的妻子。”渐渐敛回本就不大自然的笑,邴辰恢复了正常的表情,不知道该不该引曾蓤坐下。
“邴老师不愧是做老师的,记忆力是好,你好像,也只见过我2次吧,”曾蓤倒是不客气,边说边坐到了黎简的另一侧,看得出来,一旁抽烟的人,并不大待见她。
“嗯,你也一样,认得出我,”邴辰从一旁的柜子里拿了个干净的高脚杯出来,谦和问道:“要喝什么呢?”
“我口味和丁捷一样,”曾蓤温柔说着,落到别人的耳中,却带着点挑衅的味道。
黎简坐在另一旁,没一丝遮掩的瞪向这姑娘,眼神里,尽是来者不善。
邴辰愣了下,随后拿起丁捷喝惯了的品类,给曾蓤倒了一杯。
“谢谢,”曾蓤晃动着酒杯,将瞳孔的注意力都落在了红色的液体上,坐的很安然。
好一会儿,三个人都没有说话,邴辰坐在黎简和曾蓤的中间,不明白对方的来意。
“你有他消息吗?”半晌,曾蓤抿了口杯中酒,说出的语气已没了刚刚进门时的灵动,反而罩上了几分感慨的味道。
“嗯?”这话说的没头没尾,邴辰没听懂。
“我觉得抱歉,对不住他,这段时间,他没有接我电话,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曾蓤误以为邴辰是在装假,也不介意,抿了口酒,自顾自接着说着:“如果你能联系到他,替我,说声对不起。”
“嗯?”同样的问句,相较于上一句,这句显然加重了语气,邴辰知道曾蓤话中的人物是丁捷,只不过,什么对不住,什么在哪里,什么联系不到,他真听不懂,他们不是应该在同一屋檐吗?
“你在说什么?”邴辰扭头问道:“你们,有矛盾了?”
“你不知道?”曾蓤蹙眉,满目的质疑挤出了眉宇间的几条纹路,依旧明艳动人。
“是,我不知道,”邴辰点点头,“你说的一切,我都没有听懂,我们,很久没联系了。”
曾蓤转回头,再次冲着杯中的酒发着呆,黎简坐在另一旁,感觉快被墨迹死了,有话就说呗,这怎么还断断续续的。
不仅感叹,这姑娘是真墨迹啊。
“你有话直说,”邴辰说。
姑娘点了点头,看着似乎有些顾虑,又过了一会儿,才缓缓点了点头道:“我之前想过找你,但又怕冒昧,所以,也就算了,今天正好在这儿遇上,我没控制住,还是过来了,打扰二位,我先道个歉。”
姑娘边说边主动递出酒杯,同邴辰碰了个杯,也不管邴辰赏不赏光,直接将杯中酒一口吞下。
即便不知道她要说什么,但邴辰还是配合着姑娘的情绪,将杯中的酒也干了。
黎简在一旁狠狠的撇了撇嘴,心里合计你跟你前男友的现老婆喝个屁啊你,你瞅一会儿她出去,我不作死你!
“你对我了解多少?”曾蓤扭过头,散着的头发带着大浪如瀑布般,黎简觉得完蛋了,这娘们是要来诱惑自家男人了。
“除了你是他老婆,其他的,一无所知。”邴辰没什么情绪的回。
“嗯,”曾蓤点了点头,无奈笑着说道:“我一直以为他糊弄我的,原来,你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难怪他非得一次次找你,被你冷落成那样也还要舔着脸再去。”
“我听不懂,”邴辰干脆说道:“你到底要说什么?我们还有事情呢。”
直觉告诉邴辰这事儿不简单,或者说,他和丁捷的关系,或许已经在曾蓤面前败露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不敢想象曾蓤会做出什么。
“好,我直接说,”曾蓤也不墨迹,邴辰显然快没有耐性了,在问题没有解决之前,她并不想被下逐客令。
“我俩是形婚,他是gay,我知道,他和你在一起,我也知道,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因为什么吵闹过,甚至说你邴辰喜欢什么,生日是何时,家庭怎样,性格如何,这些,我都知道,”曾蓤说到这里的时候抿唇笑了笑,眼睛里满是回忆。
“他下班回了家,一般会开瓶酒,然后就坐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千家万户的灯火,有时候我会问他发什么呆呢,他不说话,我就知道,他在想你。”曾蓤笑笑,感慨道:“如果今天晚上,他恰巧在这儿,见你对别人唱歌,我感觉,他能原地死了。”
看似让人感动的话落到黎简的耳中字字如刺,句句如刀,他强忍着自己的怒火,尽量在这娘们出门之前,他不破口大骂。
“可是,怪得了谁呢?还不是他自己松开了手,把你让给了别人,”曾蓤边说边摇了摇头,站起身也不客气,走到之前邴辰的位置,给自己又倒了杯酒道:“我这人还挺有量的,喝你点酒,不心疼吧?”
邴辰笑笑,随后摇了摇头,接着道:“没关系,我朋友消费,你随便喝,不花我钱。”
“好嘞,没猜错的话,是刚刚那贝斯手吧,”曾蓤看着瓶中酒成股状落入自己的杯中,说道:“他就是陈洲吧?蛮帅的,要你说也怪,现在的gay,怎么都个顶个的那么帅呢!”
不知道这话怎么接,邴辰歪了歪头,除了笑笑,他给不出其他的答案。
“我说了这么多,你都不问问?”曾蓤拿着酒杯,再次坐了回来,她的笑有点假,假的一直可以在面颊上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