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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3页）

他们从电梯里下去，观光电梯明亮的玻璃反she出楚汐的侧影。短发，瘦削，披肩羊皮裙，高筒皮靴上的亮片一闪一闪的泛着光。楚汐骨骼单薄，一点淡淡的妆容化上去立刻缓和了他原本凌厉鲜明的五官，乍一看上去就是一个个子比较高的削瘦女子，有着优美精致的脸和得体的笑容，恰到好处的融入进了俱乐部楼下的红男绿女中。

&ldo;对了董莎，&rdo;楚汐突然问，&ldo;柯以昇……柯以昇怎么样了？&rdo;

董莎说：&ldo;柯先生来过几次，每次都问找到您了没有。前几天也来了，但是当时您在打点滴，我不知道您的意思如何，所以仍然说没找到。&rdo;

&ldo;和郑平的关系如何？&rdo;

&ldo;脸上都不好看。郑平设计伏击他，但是他自己被您一刀刺中肋下，后来差点被柯以昇当场击毙。&rdo;

楚汐什么都没有说，半晌之后冷笑一声：&ldo;狗咬狗一嘴毛！&rdo;

这时观光电梯驶到一半，另一台电梯缓缓上升，两下相交而过的时候董莎突而低低的叫了一声：&ldo;‐‐柯以昇！&rdo;

楚汐猛地抬头一看，柯以昇和几个手下站在另一台电梯上正往上升。就在这电光火石的刹那间，仿佛有什么心灵感应一样，柯以昇突然回头，直直的望向这边来。

其实那只是几秒钟的事情，透过透明的玻璃墙，柯以昇好像在看着他，又好像什么也不在看。几秒钟之后电梯到了低，楚汐一把拉起董莎说：&ldo;快！&rdo;

&ldo;怎……怎么回事？&rdo;

&ldo;他可能认出我了！&rdo;

董莎一惊：&ldo;怎么可能？连我都未必一下子认出你来！&rdo;

&ldo;你又不是柯以昇！&rdo;

他们匆匆穿过楼下酒吧里欢闹的人群，刚走到大门口，身后突而有点小小的骚动，几个男子快速的从人群中穿过径直向他们挤过来。董莎脸色一变，低声命令门童：&ldo;叫保安拦住他们！&rdo;

门童机灵的点点头放他们两个出去。门口就有一辆防弹捷豹等着，楚汐大步走下台阶，手刚刚触及车门，身后一个声音叫道：&ldo;‐‐楚汐！&rdo;

楚汐头都没有回，董莎挡在身后沉声道：&ldo;柯先生你认错人了。&rdo;

_

柯以昇对着那个女子背影高声道：&ldo;楚汐，你回来！&rdo;

楚汐顿了顿，然后一把拉开车门。就在这个时候柯以昇三步并作两步的冲过来，紧紧抓住了楚汐的肩膀：&ldo;你听我说……&rdo;

楚汐转过头去看他：&ldo;柯先生，你认错人了。&rdo;

他的语气很冰冷。香港夜晚辉煌富丽的灯光下，他的侧脸的线条优雅一如最高贵的贵族，甚至可以透过冷白色的皮肤看见他额角淡青的血脉。那样的寒冷而没有质感，仿佛那个眼神，这么多年来好不容易建立起的一点点信任就在这其中被消磨殆尽了。

柯以昇有点微微的后悔：&ldo;楚汐你……&rdo;

&ldo;你认错人了。&rdo;

&ldo;我认得出来你，&rdo;柯以昇低沉的说，&ldo;化成灰都认得出来。&rdo;

楚汐一言不发的盯着他。

&ldo;我只是想问你……需要什么帮忙吗？你现在怎么样？如果需要什么，像以前那样，你可以尽管……&rdo;

楚汐盯着他，半晌之后摇了摇头说：&ldo;太迟了。&rdo;

‐‐我再也不相信你了。

他想挣脱开来上车去，然而柯以昇始终不愿意松手，就像是要把他拉到自己身边的那种力道，没有一点放松。

他的眼神有刹那间竟然有种悲伤的意味：&ldo;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没有想过要害你……&rdo;

&ldo;太迟了。&rdo;

&ldo;楚汐你！……&rdo;

楚汐摇摇头，返身想上车。柯以昇看着他苦笑：&ldo;你怎么心这么狠？&rdo;

就在这个时候门口另一辆车开过来又猛地停下，郑平从车门里钻出来，轻轻松松的跟柯以昇打招呼：&ldo;哟，柯先生也来啦？&rdo;

楚汐立刻僵了僵，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只有力的手拉进了怀里，柯以昇把他的头按在自己臂弯里，亲密的搂着他跟郑平打招呼：&ldo;怎么，这里只准你来不准我来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