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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第1页）

他又说：&ldo;给你写的参考，战国人那句，陶渊明也引用过，在他的五柳先生里。&rdo;

她点头。怎么忽然转到陶渊明身上。

&ldo;陶渊明就是柴桑人，作品里多少能见到一些故乡柴桑的影子。&rdo;

是这样？桃花源记，那古时应该好美。

&ldo;接着说。&rdo;她听出了滋味。

&ldo;说什么？&rdo;

&ldo;什么都好，喜欢听你说。&rdo;她自幼生长在异国文化里，十几岁正式回沈家，所以接触的晚，但很喜欢，翻阅了许多书籍，但不如他说的系统化。

&ldo;什么都好？&rdo;沈策沉吟，似在想什么。

他随即说：&ldo;想摸透人性，学为人道理，把先秦两汉的书吃透，就足够个人一生所用。就像我先前对你说，许多观点古有记载，后世都在沿用而已。&rdo;

&ldo;嗯。&rdo;

&ldo;随便举个例子。春秋孔子最早说&lso;求仁而得仁&rso;。到战国，这个说不戚戚于贫贱的人，承孔子言论，也说过&lso;求仁而得仁，求义而得义&rso;。到今天，我们还在用求仁得仁，不过是先秦早有的观点。&rdo;

&ldo;嗯。&rdo;

&ldo;陶渊明引用战国的话，也是如此。&rdo;

&ldo;嗯。&rdo;

&ldo;再举个例子。&rdo;他突然停了一停。

昭昭听得入神。

&ldo;明代《金瓶梅》有一回叫蕙莲儿偷期蒙爱，有句&lso;解带色已战，触手心愈忙。那识罗裙内，销魂别有香。&rso;&rdo;

金瓶梅？

&ldo;引自宋时辽国的一首艳诗《十香词》。&rdo;

&ldo;嗯……&rdo;

&ldo;这诗里，有一句不错，&rdo;他继而点评，&ldo;谁将暖白玉，雕出软钩香。&rdo;

因她像羊脂白玉，他才喜欢。

她和沈策对视着，在想，不是在说传承吗……

他把烧好的水，给她沏茶，仍是一副传道解惑的先生做派：&ldo;说到香，你懂辨香，这十香词里写了十香，你该有兴趣？&rdo;

她点点头，在摇摆不定中，努力认真听下去。

他往沙发后靠，摸了摸她的头发：&ldo;过去叫女子黑发作绿云，所以是绿云香。&rdo;他的手指仍如过去，养病多年，滑得很，往下摸到她毛衣领口，轻划了划：&ldo;颈边香。&rdo;

他视线往领口下走，颤酥香。

&ldo;是什么？&rdo;她也低头看。

沈策一笑：&ldo;没什么，&rdo;他的指腹擦上她的脸，低声问，&ldo;猜猜这个？&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