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燃看着她的动作,眸子深了深。他西装笔挺的跟在顾依依身后,陪着她走到了宴会大厅的正中。
面前的小二楼围栏边上。
顾斯楚面无表情的把指间夹着的雪茄在围栏上轻轻敲了敲。
……
江言笙从景江海宴出来的时候深一脚浅一脚,觉得自己像是走在雪地里一样。
她脸上带笑的把车钥匙从安笛手里抢了过来,然后帮着他拨了阿尔杰的电话,让阿尔杰来接他。
安笛走的时候还很担心江言笙的状态,“要不然车就停在这里,你先跟着我和阿尔杰的车走吧。”
江言笙挑眉,“你觉得我不行?”
然后她一只手对天发誓三次自己真的很行,安笛才上了阿尔杰的车。
江言笙站着送他的时候,天空突然开始飘起了毛毛雨。
安笛毛茸茸的脑袋从车窗里探出来,“带伞了吗?”
江言笙信誓旦旦的保证。“带了,就在后备箱里。”
人一走,她刚才强装快乐的情绪立刻低落下来。
手心里的车钥匙不管转了多少个面都硌的生疼。
她打开后备箱,里面空空如也的场景提醒她,上个星期景城也下了这么一场绵绵细雨的时候,她已经把伞带回公寓了。
好事不成双,坏事总是接踵而来。
江言笙大力的把后备箱合上,有气无力的靠在车边上。
车库里空空荡荡,耳边传来零星急促的脚步声,她懒洋洋的抬眼看了眼,刚看见一角被风掀起的黑西装,下一秒身体就被人结结实实的搂了个满怀。
鼻尖是男人熟悉的味道。还夹杂着别的女人甜腻腻的香水味,江言笙一只手捏着鼻子,另一只手猛的把男人推开。
“别碰我!”她像只浑身的毛都炸开的猫,朝着顾燃竖起了爪子。
顾燃的手攥紧,不管不顾的冲上来狠狠的把江言笙按在自己的怀里,“刚刚你是不是来了?”
江言笙整张脸都埋在顾燃的身体里,她重重的吸了口气,拉扯着嘴唇笑的时候感觉眼眶湿润的也很快,“你想问什么?是不是想问问我在看见你和顾依依跟一对璧人一样站在那儿的时候,心里是怎么想的?”
“还是想问我顾依依打电话来和我示威的时候,我他的是怎么想撕了你们这对……”
她有些歇斯底里的大喊着,剩下的话全都被顾燃一个炙热又疯狂的吻赌了回去。
舌尖每一次想要闪躲都被顾燃准确的抓住。再乐此不疲的把她带入。
背后灼热的大手顺着她的脊背往上游走,像是要在确认她的每一寸肌肤都只属于他一个人。
江言笙的眼神有一瞬间的恍惚,手上的力道一松,车钥匙哗啦掉在地上。
她猛的清醒过来。
唇齿间全是男人的气息,她心一横,尖尖的齿尖往下咬,顿时血腥气息往上泛,男人吃痛一声。
江言笙把自己从情欲中抽离出来。手背擦了下唇边的血,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像两弯漂亮的月牙儿,“顾燃,你是不是狗?”
“见到肉就啃啊。”
顾燃舔着自己的伤口,心底暗叹江言笙牙尖嘴利,比刚见到的时候乖戾多了,一边又忍不住把她圈进自己的怀里,宽阔的手掌抚摸着她的发梢,“这次顾依依的洗风宴是父亲安排的,刚才他也在楼上看着,我没有办法……”
他没有办法拒绝顾依依的任何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