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所在门派名为梨古门,梨古门身处边陲,就如一颗星般遥遥拱卫着东方遥远的国都。
梨古门擅长剑法,剑法迅疾,灵动飘逸。
低阶弟子还未有自己的本命剑,大多都是用木剑进行操练。
金即明路过一个高阶弟子,点、刺、撩,木剑击打上伤痕累累的木人桩,发出了一声又一声沉重的“笃笃”声。
日复一日,不知道劈烂了多少木剑木桩。
每一个高阶弟子都是由低阶升上来的,经过重重的考核,才能由外门变成内门,才会获得获取本命剑的资格,本命剑是剑修的生命。
但门内两个弟子有例外,不巧还都投在迭嘉真人的门下。
一个是金即明,修刀法。
一个是伏宓,修软兵。
五行灵根,相生相克,息息相关。
各大修仙门派虽然偶有龃龉,但总体上也都是荣辱与共,唇齿相依,特别是剑修门派。
千万年来,几个剑修门派共同修了一座巨大的万剑冢,每五年开启一次。
几乎每个弟子都能呼应到自己的本命剑,这不仅仅是人选剑,更是剑选人。
渺小的修仙初学者漫步在辽阔的剑冢内部,一望无际,巨大的岩山空腔上插满了大小不一的剑。
锋锐无比,势不可挡。
灵气一振,剑鸣铮铮。
那天金即明在万剑丛中呼应出了一把朴刀,灵气涌动,剑海翻腾。
那把朴刀拖着杆子遥遥朝她飞来,剑杆足足有一米五长,天知道这把刀是怎么混进剑堆的。
金即明左右一瞧,并没人注意到她。
而伏宓直到剑冢关闭,都没能呼应上属于她的本命剑。
“有气性、无心性;有耐性、无定性。”
泪眼朦胧的伏宓抬头,大师兄挡在她面前,不知道是哪门的师兄“小声”念叨出了这句话,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师弟“不小心”让她听到了。
梨花带雨的伏宓直接推开大师兄,眼泪把视线都模糊了。
伏宓盯着那张嘴,红彤彤的还在不停翕动,得意洋洋的嘴脸还没看清,伏宓就扑上去实实地咬住了一块膀子肉。
大家七手八脚地拉开两人,曹君钦与金即明拉着偏架,师弟慎不道则趁机偷偷补刀,一阵骚乱中间杂着断断续续的惨叫声。
虽说宝剑锋从磨砺出,但伏宓不免泄气。
她最后暂时搁置下了剑法,在伤心了一阵后练起了九节鞭。
那天之后迭嘉真人在门派消失了几天,几天之后笑眯眯又出现了,还带来了一条寒铁鞭子。
伏宓恭恭敬敬收下了,但还是用装着黄豆的布袋习练了一年,毕竟打在身上的力道是实打实的——自从练上了软兵,她连翻白眼都知道收力了。
金即明一把朴刀舞得虎虎生风,畅快淋漓,大开大合,好不痛快。
虽然别人都是腰间佩着剑,而她在剑修门派里挺着一把刀,就像鸭立鸡群一样奇怪,但也不至于非常突兀。
这把朴刀能在一群剑里藏了这么多年没被发现,这多少也影响了她,两者都混得怡然自得。
金即明还经常把杆子卸下来当柴刀使,闲了就去砍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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