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钱了。干买吗?”
刘娟从手提包里取出来递给刘墉。刘墉走到刘问天的面前,大声说:“秋庄现在是刘问天的村长,大伙以后有事去找他。昨天那机器是我刘墉借钱买的,现在工厂是刘问天的了。我得要他给我钱,大伙看这是发票。十多万,刘问天得马上付给。不付给我,可能那厂是我刘墉的了。那么我以后也不想管秋庄人了,你们不好惹,我怕你们。——刘问天,你把钱给我吧!不多十万元!”刘墉把发票当着大伙递给他。
刘问天听刘墉说,这一下傻眼了。他笑了笑说:“不可能!这机器是你的?我明天得去问一问郑县长。若真是你的钱,我们宁愿不要。我们自己叫郑县长帮着想办法。”
“那现在正在施工的厂房,你得付钱啊?”
“这可能你刘墉没发票了。你不能说了算。这施工队是郑县长叫来的,不由你说了。”
刘墉笑了笑说:“好吧。你明去郑县长那儿说吧。我看你说什么?”
刘墉说完又进了屋。院子里的人你看我,我看你,一个个脸色发难。他们想到刘墉要办厂一个个高兴着呢,现在看来没有希望了。特别是刘墉要好的人,如刘充,刘辉,刘呆呆等这伙一直跟着刘墉的铁杆粉丝们,现在发慌了。若是刘问天当了村长,工厂被他撑控了,自己的蘑菇怎么办?
刘充进屋去问刘墉,想得出一句心里话,“刘墉,我们怎么办?”
“你说什么?刘问天是疯子了!你喜欢听他的就多听点,若是你务实一点就去帮着施工队动一动手,不想去也就回家做饭吃了睡觉。”
刘充虽然听刘墉说的话语气很重,但是心里有底了。刘墉有他的打算,蘑菇不愁销售。他笑了笑说:“那我听你的,去工地上了。”
刘墉说:“你去吧。不要和其他人乱扯是非了,让刘问天一个在那儿闹吧。”
刘充走了出来,刘辉也就问:“他说什么?”
刘充说:“别听刘问天的,刘墉有打算了呢。他要我们去工地上动一动手,帮一帮。”
刘充和刘辉一走,村子里的人也晓得刘充得了刘墉的心里话,也跟着走了。院子东走一个西走一个,也就剩下几个人了。刘三贵看了也就笑了笑说:“刘问天,你这个村长当得太失败了!全村人没一个人响应你的号召了。”
刘问天晓得刘三贵让他下不了台,自己找台子下,说:“你说什么呢?我话也说完了呢。大伙也该走了,不可能站在这儿一半天吧。而且这儿不是我家,是刘墉家了,大伙站着也不是怕刘墉骂他们了。”
刘三贵也晓得他是在给自己找台阶下,也就笑了笑说:“你刘问天以后的事要让你头痛的。你娃儿不知天高在厚,年轻了!”
刘三贵说话是在嘲弄他,其实刘问天和他也不相差几岁,也可说是一个年代生长的人。他此话一说,也表示自己对他当这村长也不满。
刘问天听他说,也就没当一回事,想必以后刘三贵会求他办事的。若是村长当上了,别说其它事,他娃刘辉的蘑菇也得求自己。
大家都走了。院子里也就只有刘无举,格林和安妮站着,你看我,我看你,没说话。刘科成坐在一旁吸着旱烟,一口比一口大,吐出的烟,也可以成云了。
郑花妹也站在一旁,听了刘问天半天的话,也想了解刘墉的想法,走进厨房,说:“刘墉,你坐在屋子里见不得人了!你到底做了什么?郑县长把你撤了!”
刘墉走了出来,也就笑着说:“刘问天是个疯子!也是个呆子!谁说我刘墉不是村长了?谁又说他刘问天是村长了?——是他刘问天自作多情,一厢情愿。你听他口气,他要是当了村长,秋庄人可就受罪了。他一时说工厂是他的,一时说工厂是村里的。你们想他心里想什么?就是想把工厂是自己的,想捞一把钱了。”
郑花妹便问:“那么郑县长为什么走了,没停下来坐一会?”
“我和他的事,也是一时之气。我想,他会来找我的。我刘墉不是当官的人,是个农民,我说话做事不怕人笑,也不怕人骂,只要达到我的目的,我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