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皇宅似乎透着一股狂躁,盛夏的知了恬躁地鼓动翅膀,终究只有带来比气温更热的风。
树叶静止,蒙尘,蒸腾,一刻不休,空气扭曲,飘飘扬扬。
突然直升机的降落声打破了这烦躁的安静,轰隆隆急速旋转的扇叶带来了一阵又一阵狂风。
静禅的树叶被直升机卷落刮个粉碎,小树被强大的吸引力卷起又重重地砸到地面,断手断脚。
这样的喧闹持续了半分钟,飞机停在皇宅的停机场。,
扇叶渐渐平息。
舱门打开,放下梯子,有两个下人立刻跑出来给在梯子下铺上红毯。
铺完后站在红毯两旁待命,此时皇宅的佣人也全都出来站在两旁迎接。
片刻之后,一个老者出现站在舱门口。
满头银丝梳得一丝不苟,黑色西装在身上不显瘦弱。
虽说是迟暮之年,但一点没有龙钟老态,腰板硬直,满脸的皱纹倒像是刀削过的。
两手交叠杵着暗金色权杖,立在身前。
眼神不减当年的犀利,威严浑然天成。
他站在那里,傲世着这一切。给人一种错觉,一种他本来就应该站在云端俯视万物的错觉。
他走下台阶,立刻就有管家来迎接。
管家向他鞠了个躬,伸出一只手为他引路。只是公事公办,没有谄媚等多余的表情。
作为皇家的管家,这一点是合格的。
皇戰此时正在客厅里,和蓝毅等人策划新的生意。
“戰,我觉得这批货从云南那边运过来太危险了,那边最近查的挺严,如果从那走的话,货可能会搭上十分之一……”北玺说完,等着皇戰的反应。
“嗯……”
皇戰摇晃着手里的酒杯,看着自己在杯中酒中反射的倒影,心不在焉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