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讽刺,刺痛乔愿的双眼。
“陆先生!”
“乔愿。”
安静的大厅里,两人异口同声。
陆以琛手心攥着代表一生一世的钻戒黑眸流转微光,“你先说。”
乔愿神情严肃,“陆先生酒吧每月上班能赚多少?”
“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想知道。”
“大概……”陆以琛蹙眉思索,随口扯了个接近的数额,“一万左右。”
“一万,这么算来,即使你不吃不喝也需要两百个月才能赚回这两百万,可是你……”乔愿努力克制内心波动情绪,“你一次消耗两百万,可知这够你生活多久吗?你真的有为以后的日子做打算吗?”
这一问,问得陆以琛丝毫接不住下句。
在命人操办这些时,他没想那么多。
毕竟,两百万一顿饭在他的世界里根本不值一提,可对于她来说那是天价,是他欠缺考虑了。
“乔愿你听我说……”
“陆先生不用解释,我知道您习惯了曾经的奢侈,即使落魄不如从前但也尽力过着我这种人无法想象的生活,但我实在无福消受辜负您一片心意,抱歉。”
“乔愿!”眼看她起身拧包离去,陆以琛冷硬的眉宇染上一抹深深的愁韵。
事情办砸,酒店负责人引领侍者齐齐鞠身表示歉意。
纪渺小心翼翼道:“七,七爷……”
“这方面细节为什么不及早提醒我!”陆以琛内心躁动,一对刻有特殊字样的对戒礼盒在他骨节分明的大掌中攥得紧紧。
“这个,我也确实没想到是我思虑不周。”
“她好像有心事。”
“是……下头来报说乔愿小姐的弟弟,乔一野将工地上三个侮辱他姐姐的人殴打进重症监护室,半年面临近三百万赔偿,否则可能有坐牢的风险。”
“侮辱?”
纪渺连忙解释,“是言语侮辱,说乔愿嫁了个没能的种。”
“该死!”一拳重重砸落于桌。
夜灯下,微风吹拂乔愿柔顺的长发,她一路走一路接着电话。
“男男,你认识人多,能不能给我介绍一份工作。”
“当然啦,这你算找对人了。”电话那头,望胜男爽朗的声音传来。
“什么工作能快速挣到钱?”
“愿,我知道你为你弟弟着急,你还缺多少,我再帮你想想办法!”
“谢谢你已经帮我够多了,我现在就想要一份工作。”
“放心,工作的事情交给我。”望胜男话锋一转,“阿愿,你答应过我,要陪我一起学表演的,帝影学院你真的就打算放弃吗?”
乔愿苦笑,“对不起男男,我现在的境况你也知道,目前来暂时无法奢想那么多。”
“阿愿,难道你那新婚老公陆以琛都没说帮帮你吗?”
“我没告诉他,我们本就只是履行婚约没有任何感情基础,我没理由让他帮我,何况三百万不是小数目。”
“唉……我们阿愿真是命苦。”望胜男苦声感叹,厄运专挑苦命人,只恨自己也是工薪家庭帮不了她什么。
就这样两姐妹在电话里聊过许久,回去之后乔愿只觉得被抽走了一切精力,很快便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