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新的事情又开始了。
半夜,我习惯性的起床,感觉到有些口渴,肚子也饿了,便下楼倒了一杯温水喝。冰箱里应该还有些食物,热一下就可以吃了。哗哗哗的水声中,却掺杂着另一种更加细小的声音。我立即警惕起来,竖起耳朵仔细听,只隐隐约约听到有什么声音在楼上响。
一二三,木头人。
一二三,木头人。
一二三,木头人……
很有节奏,而且很近,很真实,不像是幻听,好像就在阁楼上。天,阁楼上?!
我毫不犹豫地走到厨房的水龙头前面把水龙头拧开,狠狠地泼了自己一脸冷水,简直冰冷刺骨,我立即打了个寒颤,似乎不是在做梦。那声音却还是继续响着,就在楼上,那阁楼里,让人心悸。
难道,是那个阁楼上的怪物?一想起那张惨白惨白的脸我后背就直冒冷汗,它若不是鬼化病人,那只能解释成真正的鬼了。虽然说它好像是认识哑巴的,也不像是要害人的样子,但这么惊悚的东西放在家里,管它是什么来路,不弄清楚心里面能不害怕吗。
最近的事情实在是太多太多了,东奔西跑的就没多少时间给我闲,我差点都要忘记家里还有这个鬼东西的存在了。爱妃,你这是在提醒朕不要忽略对手后宫里的你?你妹啊什么神展开……
那东西一天在我家我就一天别想安宁。靠,那东西不是好久都没出现了吗。那东西就出现过几次,屈指可数,在哑巴出现的时候它出现过,我打开哥哥电脑的时候它也出现过,然而那次还很有可能是我自己的臆想。
最近的事情太多,这东西也掺合进来了。
不过奇了怪了,它弄出这么大声音,难道整个屋子就只有我听见吗?嗯,实际上是不算大的,但是夜晚太静,这样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在夜里实在是太突兀了。
且不说安常在,哑巴绝对是个警惕的人,半点声音都能吵醒他,像我这样半夜下来等水喝,脚步放得再轻都能吵醒他。这么诡异神秘的声音他肯定能听到,早就起来了。
而且也不是幻觉,我今天吃药了的,不可能说发作就发作。不过,说起来,那种诡异又莫名其妙的抗药性会不会也让那些药物不起作用?好像我吃了那么久药病情确实没多大好转……
我拿了支手电筒,把楼梯的灯全都打开,开始往上走。周围静得可怕。我心里更加慌了,为什么我打开了这些灯,还是没人醒?
我战战兢兢地摸上了楼,阁楼的门还是紧闭着,但是没有上锁,看不出究竟有没有人进去过,因为阁楼附近没有灯,那里只有一点灯光能够照到,十分昏暗。打开门来看,里面黑乎乎的一片,黑暗吞没了一切。
我打开手电筒,往里面照了一圈,还是那样狭窄的楼梯。登上那门口背后狭窄压抑的楼梯,我感觉自己几乎透不过气来。
狭小的空间总是很容易令人感到害怕,因为一旦受到攻击,将很难逃走。
阁楼上已经被我打扫过,棺材早被弄走了,我拿着手电筒扫视了一圈,上面空空的,什么也没有,那种声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停下来了。大概又是幻听吧?
我松了一口气,才转过身……
啊!
却见身后有一张惨白惨白的脸!那张脸上面,一双死气沉沉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我。
我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我听见有人在我耳朵旁边说话,模糊不清的。努力睁开眼,却见周围一片黑咕隆咚的什么也看不清楚。这个世界上只剩下一丝光芒,那光芒来自一个漂浮在半空中的头!我看着那张与我一模一样的脸马上清醒过来,那,那竟然是哥哥的头!
他说:“救救我……救救我……我在这里……”一阵阴风刮过,然后他的头被风吹着开始不由自主的往前飞!我大喊一声,就跟着那颗头跑,一直追一直追,追到一处悬崖边上我还是追,然后就掉了下去。
我掉进一个很明亮很明亮的地方,但是根本不痛不痒。周围都是沙漠,我在一个大大的屋子里,手脚都被绑着,周围都是样貌疯疯癫癫的人,他们的脸上挂着怪异的笑容。然而那些脸都是我见过的,他们竟然全是考古队的人!其中包括我的哥哥!
这时候一个看不清容貌的,护士装扮的人拿着一支针筒有手臂粗,针管有吸管粗的大针,看也不看就往我身上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