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小江不是旁人,对于马文才来说,小江既然是他认定的人,那么他就要带着小江去给他的母亲看一看。
“你娘亲?说起来我好想很少听你提起她。”小江也是第一次听到马文才说自己的娘亲,有些疑惑地开口问道。
“我娘亲在我小的时候就过世了。”马文才提起往事,显然还有点难以抑制。不过他知道,自己要克制情绪,免得吓到了小江。
“对不起,我不知道……”小江被马文才救起来的那半个月都在养伤,自然也就不知道这些事情了。
“无妨,我本来也是要告诉你的。我在别院供奉了她的牌位。”
马文才看着小江,目光里闪烁着难以言明的光芒
“我想带你去见见她。”
“嗯。”小江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了。
此时正是盛夏,端午时节,树木繁盛。
马文才的别院种了不少桃花,此时已经是硕果累累了。
廊下紫藤花开,随风摇曳。
小江随着马文才到了别院,首先就是去祭拜了马文才的娘亲。
娘,这是我喜欢的人。他也喜欢我,我们会过得很好,会一辈子都很好。
马文才跪在排位前,在心底默念道。
小江也随着马文才跪了下来,磕了头。
“我娘是一个特别好的女子,但是我爹不懂得珍惜。”马文才将小江的香插在了牌位前的香炉里,开口道。“我告诉过我自己,绝不会像我爹那样。我要是喜欢一个人,这一生永远都只会喜欢他。”
可是祝英台注定了不会喜欢你。
小江看着马文才认真的神情,心里忽然觉得微微一酸,为马文才感到了一丝不忍。
他第一次发觉,在马文才高傲的外表下,有一颗孤寂的心。
他渴望朋友,也渴望关怀。
如果自己离开了,他还会有别的朋友吗?祝英台会理解他吗?
想到这里,小江的神色不免有些落寞了。
马文才发现小江一闪而过的落寞神情,他想开口询问,却又忍住了。
他会等到小江愿意说的时候,而不是现在勉强他告诉自己。
傍晚时分,马文才吃过晚饭,就带着小江去溪边看落日。
此地有一条小溪环绕,不少妇人在溪边捣衣。
天边的红霞,向晚的威风,以及此起彼伏的捣衣声,让落日都多了几分热闹。
小江和马文才坐在岩石旁,欣赏着落日的风光。
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吵闹声。
“你娘还花钱送去学木工,你学出个什么!有这钱不如给老子喝酒。”一个粗犷的男子的声音在捣衣声中想起来,显得极其突兀。
“小兔崽子,老子打死你!没用的东西,打死你!打死你!”
小江和马文才站起来一看,之间溪边有一个中年男子,拿着捣衣用的木棒,在狠狠地打一个小孩。
那木棒接二连三地落在小孩的身上,小孩哭着不敢反抗,只是在那里哀求着。
旁边还有一个妇人跪在一旁哀求,但是男子丝毫不管不顾。
“当家的,别打了,别打了。”
旁人见状,也只有纷纷躲开了。
“这李四吃醉了酒又开始打孩子了,这李四家的日子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