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请问您是游氏二股东游今逸的朋友吗?楼下的那辆豪车是他送给您的吗?据闻您也是恺达的普通员工是吗?昨晚把单简明单先生带走的黑衣男是您吗?他是住在您家吗?请您回答。&rdo;
张冰可没单简明这么温和,他推了她们一把:&ldo;怎么说话的。鸡都没你们叫得早,小心我告你们扰民。&rdo;
拎了豆浆奶黄包等等吃食回来的张冰也没刻意关电视,特地买的娱乐报纸也看了,越气越要看,倒是单简明自己时不时去刷一下手机上的网页,加了个丁江同乡会的论坛。
楼下吵囔的声音持续不断,中午的时候单简明从床上爬起来默不作声地走进卫生间,吭哧吭哧拎着一个红色的水桶出来。
走到阳台,&ldo;喂,看上面。&rdo;单简明朝楼下的那些记者吼了一声。
齐齐抬头‐‐&ldo;哗……&rdo;
有意无意的,几乎全浇在了昨晚砸了他一脑袋的那个扶长枪话筒的男人身上,那男人被冻得朝天彪了个海豚音,吓倒了一片人。
而他配合的那个女记者也是满头满脸的水,她尖叫着:&ldo;啊……完了完了,都湿了,白忙了,啊,漏电了。&rdo;
倒干净的单简明无奈地摇了摇头,掉个头就走进了房子里面。
张冰愣愣地看着单简明。
单简明扶着墙打了个哈欠:&ldo;实在太吵了,我睡不着。&rdo;说完把水桶扣在了地上。
张冰咧嘴一笑对他竖了一下大拇指:&ldo;干得好!&rdo;
不过下面的记者不知道是恼羞成怒还是怎么的,竟然叫骂了起来,尤其是被淋了一身的那个天天的女记者,她披着毯子就坐在花坛边上,各种难听的话都骂了出来,公事俨然已经下降到了私事。
午睡醒来的单简明把耳朵里的棉花拿出来,皱了皱眉头又塞了回去。
到了晚上吃完饭,单简明敲了敲碗,示意一人一狗注意了。
&ldo;咳,忘记说了,我有我哥的线索了,他极有可能在丁江。&rdo;偷偷瞄了眼张冰的脸色,&ldo;所以,我想去那儿。&rdo;
&ldo;可是&rdo;张冰想问工作怎么办,单简明直接给他答了:&ldo;我会辞职。&rdo;
张冰大惊,滚滚也惊得身子一绷呜呜了起来。单简明见他们一人一狗都神色凄然,有点不好意思:&ldo;滚滚可能还要麻烦你照顾了,至于工作,我也是真的做不下去。这事挺吓人的,你说是吧?&rdo;可怜楚楚地看着张冰。
那哪只是吓人啊,传单一样漫天在发,电线杆子上都贴了他的照片,随便一个公厕都能看见单简明被印刷的脸。好在他神经不够细,不然早崩溃了。张冰抿着唇皱着眉,半晌无力地摊在桌子上喷了一鼻子气雾:&ldo;我帮你,不过你怎么出去啊,下面那女的可是被你气疯了帐篷都运过来了。&rdo;
单简明好像也挺愁,他碰了碰脑袋:&ldo;一报还一报,是她思想觉悟不高。&rdo;
因为移动信号延迟,单简明是昨晚收到的短信,里面交代了游今逸离开的原因,所以单简明虽然慌但不乱。他想了想,觉得这事自己一定要回避不然会越发不可收拾,人多口杂,难听的话他也不愿意去听。
不过午睡的时候人总是特别容易暴躁的,没忍住就泼了桶水下去,大冬天的,是狠了点。
&ldo;要不,我给她送送温暖,女人总是心软的。&rdo;单简明懊恼地捶了自己几棒槌去烧了壶热水。
&ldo;哔……哔哔哔&rdo;听见水烧开的声音,穿着黑色短羽绒的单简明三两下奔了过去,提起盖子还在哔哔叫的不锈钢热水壶就走到了阳台。他还没开口呢,底下那个气急败坏的女人先发现了他。
&ldo;你给我下来,我告诉你说,我跟你没完,别以为你多了不起,你给我下来,滚下来,我弄死你,死小白脸,娘娘腔,变态,狗东西。&rdo;
她吊着眼角暴躁地走来走去,说话不带喘地骂完以后单简明把热水拎了出来。
☆、50
那女人不知道是被单简明给吓怕了还是怎么的,接了一个电话就阴着脸走了,其他记者也多少收敛了一些,但似乎是上头施压,都耐着寒没离开。
不多时一辆黑色的汽车悄无声息地停在了张冰小区的大门外,室内保安看了眼副驾位上穿着警服的中年男人,有些避讳地放了行。
&ldo;叩叩叩&rdo;,门铃之后,张家大门传来了几声敲门声。
张冰从厨房跑出来,和单简明面面相觑。
揭开猫眼看了眼,呼,原来是大舅李青松。张冰招呼着单简明&ldo;没事,是我大舅&rdo;就开了门。
李青松对身后的一个男人示意了一下,让他先走了进去。
&ldo;大舅,你怎么,变、了个人?&rdo;
李青松大概心情非常不好,脸上的表情几近扭曲,他从莫云身后走出来就使劲给了张冰一下:&ldo;你要做死了。&rdo;
张冰委屈地抱着头蹿到了单简明身边。
单简明看着那个直面向自己的男人愣了愣,推了推张冰。
有点眼熟,但应该没有打过交道,张冰的舅舅应该是警察吧,他怎么会来,不会是那个记者报警了吧。单简明想着想着就有些慌。
这个人正是游今逸的助理莫云,他长得不算多好看,头发长不过耳,五官平平,但一双眼睛异常得大。气质很沉稳,年龄大概比游今逸还要小上一些,身上穿着很规范的职业西装,体型健硕,有些像体操队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