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有头无尾,若是这屋里还有第三人,自然不明白她为何突然停下不说了。可是眼下这两人怕是一个比一个更门儿清。
此话落了个尾巴,宋知羽垂眸抠额。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没话找话说。
“美……什么?”单易好整以暇的问道。
他的表情浅淡,让人瞧不出什么别样的情绪,可那言语间却隐隐透着一股莫名其妙的声讨感。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宋知羽弯唇皮笑肉不笑,不愿与此多做纠缠:“我说没……”她重音落下,“没什么。”
单易正欲开口,手机却不合时宜的在口袋里“滋滋”地震动起来。他接起电话,瞅着宋知羽的双眼慢慢从她脸上移走,对电话那头回:“还没有,好,马上过来。”
挂了电话,单易很明显从刚才的慢镜头转换成了快进。
他伸手去拉门把手,拧开的同时回头看着对宋知羽,对她交代:“这我休息室,没人进来,暂时别乱跑。你记住这儿是医院,不是你的明星见面会。”
“你怎么认出我的?”宋知羽望着单易的后背,脱口而问。
“你不是很红吗?”
男人低沉的话音和门扉‘啪’的声响同时落下。一抹风穿过宋知羽的发梢,扬起便垂落,转瞬即逝。
嘲讽,绝对是嘲讽。
宋知羽咀嚼着他那句“你不是很红吗”,然后从内到外都不爽了。
怎么了?我特么的不可以红?
她气着气着都给气笑了,伸手摘下帽子哭笑不得的给自己扇着风。
不过这不服归不服,话丑理还端,这种时候没必要跟自己过不去。毕竟想要黑她的人一直都存在着,就瞅准机会等着她行差踏错好落井下石。
她虽从未有害人之心,但也不可能任人祸害。小心驶得万年船能流传至今,总归是有它的道理。
宋知羽环顾这间休息室,不算宽敞。除了那架高低床,就是门边立着的衣架柜子。再有就是窗边的两套桌椅和电脑书架。除此之外,再无其他,整洁却也显得极其冷清。
她走到书桌旁,此时的艳阳已然褪去了猖獗,变身老迈的夕阳红晕染着变色的蓝天,让人都在这片橙红里沉静了下来。楼下行人步履依旧,这是每日归家的讯号。
可在这个地方,怕是这种常见的讯号也早已经被这群与生死博弈的医护们逐渐淡忘。
缓缓收回看向窗外的目光,宋知羽的双眸定格在书桌上的书架,一本本排列整齐的全是医学专业书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