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匹大黑马是吧。”白玉林搭上茬。
他们俩知道,这个时候就表现得正常些,平时什么样,现在就什么样,如果整得太过于紧紧张张的,反而让韩非难受。
“滚特么犊子吧。”韩飞骂道。
“不过非少,这个的确是个挺重要的事,得好好考虑一下。”盛毅文说道:“这个我俩可能都没办法给什么意见了。”
“嗯,这个你还真得和家里人好好商量下,你要是过去了,那你爸妈可就真是好长时间都不会看到你了,你的考虑老人的承受能力。”白玉林附和道:“但其实你做什么决定我俩都支持你,你现在才多大点,26不是?闯几年不行再回家也一样,你家里都能给你安排。”
“我知道。”韩非继续灌酒,实际上对于他而言也没喝多少,他干这行总要喝酒,酒量这些年算是锻炼出来了。就现在喝点酒,也只是为了发泄一下,并不是真的想要买醉。
白玉林和盛毅文对视着耸了耸肩,都觉得很无奈,他俩现在就是两个工具人,只需要陪人喝酒,这工作无聊得很。
索性,两个人就不管韩非在那喝酒什么的,聊起了其他的事情。
“我们团2月份第二场演出,就25号那场,你去不去?”白玉林问盛毅文,“你要去我给你留票,来的是毛子指挥。”
“我知道,国家大剧院对外公布的演出表上有,那玩意早就发了。”盛毅文说道:“到时候给我留两张,我想去听拉二。”
“你早就知道了?”白玉林觉得有哪里不对劲,赶紧问道。
“当然啊,我每个月都会上国家大剧院的网站上看最近的演出排场,有时候国家大剧院还会给我发推送短息。”盛毅文有点奇怪的问道:“……你……不知道?”
白玉林颇感无语,但还是认了下来,“我今天刚知道,团里也没有人特意说啊……”
“你们总监不提前通知的吗?”盛毅文好奇的问道。
“好像是……说了吧?”白玉林想了下,感觉有点不确定,在乐团里一般在说其他事情的时候,也就是说和音乐不相关的事情时,白玉林一般都不怎么认真听,也就是自己能不能参演这件事稍微关心一下,可能是真的说了,但他没听到?
“二哥你真是……”盛毅文叹了口气,说道:“二哥你是要参演吗?”
白玉林点了点头,说道:“目前的出演名单里有我,团里在去年那次波动后,还是挺受影响的,总不能一直找人退休的老艺术家来撑场子啊,人身体也遭不住。”
“倒也是这个道理。”盛毅文赞同道:“不过你们团那事你要不说,估计也很少有人知道。”
“还是有人知道的,这玩意瞒不住,而且人家也没瞒着。”韩非插话道:“国家大剧院管弦乐团也是有固定听众的,人多人少,谁不见了,哪些是新面孔,人家一看就知道。就二哥是大撒比,不关注这个。”
“滚。”白玉林只能这么干巴巴的骂一句,因为韩非说的很对,他对这些事情完全没有关注度,也一点都不想知道。
“你想明白了?”盛毅文斜愣着眼睛看着韩非说道:“你慎重点。”
韩非咕咚咕咚干了一杯,说道:“没特么想明白,去特么的不操心了,时间还长,慢慢想呗。”
“什么时候要定下来啊?”白玉林问道。
“8月份之前就行,而且还不一定是我呢,要去也得是明年的事。”韩非说话已经有点颠三倒四了。
白玉林听了这话眼睛一亮,说道:“明年?那你……”
“得,二哥,我对你那愿望清单不感兴趣。”韩非嫌弃的摆了摆手,说道:“你有时间劝我这个,不如给我热点腰子,这串都凉了。”
在盛毅文的嘲笑声中,白玉林拿着一大堆凉掉的肉串去热了起来。
其实白玉林真的觉得,韩非应该出国。现在韩非在北京的处境已经进入了一个困局,想要短期内在北京取得进一步的发展已经是不可能的了,他现在已经到了要熬资历的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