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杨天简单的提点了几句,乐队就开始继续排练。
作为乐队的指挥,一般都要对乐队所有乐器有所了解,能够很轻易的听出乐队的演奏有没有符合他的要求,而一般首席除了组织本组乐手进行排练,还要在排练中配合指挥,对本单元演奏提出建设性建议。
比如说小提琴组的首席刘长洲可以在陈杨天对小提琴组提出意见后,针对该意见指导自己组的成员提出技术性的改善意见,比如说换个弓法之类的。
白玉林看了一眼旁边的张兆雷,没发现这家伙有什么特别之处,刚才不会真就是弹错了吧?回忆了一下,刚才练的那块应该很熟了啊。
“好了,大家休息一下,10分钟,之后我们再过一遍。”
乐团成员们听到这句话后都不由得长出了一口气,对此陈杨天看起来很不满意,但也没说什么,拿着保温杯就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各组的首席也跟着过去。
白玉林和张兆雷两人和其他大多数乐手一样,跑到了排练厅外吹吹风,避开了那些抽烟的人,拿着林沁给买的冰可乐,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谢谢木木姐。”
这个冰可乐是白玉林在排练时偷偷给林沁发信息要的,一般而言训练的时候是不允许带手机的,白玉林一开始也不敢带,后来看大家伙儿都带,陈杨天指挥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耽误排练就不管,白玉林就开始小心翼翼的和其他人学了起来。
“今天气压怎么这么低?”林沁坐在白玉林旁边问道:“我看好多人的脸色都好难看啊。”
“今天陈指比较严格……”
张兆雷抢过话头,轻佻的说道:“那是因为今天陈指发威了,老白还挺讲政治的……严格……你看到的那些脸色比价差的人,基本上都是挨说的人。”
“这么说你们两个没挨说呗。”林沁眉眼带笑,调侃道:“不错啊,那小白怎么还苦个脸呢?”
白玉林正在打嗝,听了这话差点把可乐味串到鼻子里,一遍咳嗽一遍说道:“别听他瞎说,陈指对所有新人的容忍度都很高。我感觉是陈指给自己的压力太大了,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陈指好像对团里的老成员都比较严格……”
林沁表示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毕竟作为一位行政人员,她也不常和这些乐团成员打交道。
这个时候,张兆雷嘚嘚瑟瑟的走到了白玉林和林沁身前,一副歪嘴战神的样子,用颇为欠揍的语气说道:“其实我知道一点,你们想知道吗?”
“不是很想。”
“不想。”
白玉林和林沁不约而同的说道,两人倒不是真的不感兴趣,而是真的对张兆雷这幅模样看不过眼,不想看他太嘚瑟。而且白玉林是知道的,张兆雷一定会沉不住气,自己就往外说。
“好吧,你俩真没劲。”张兆雷撇了撇嘴,说道:“你们知道有个叫白树彬的人吗?”
“听说过……”
“白树彬?”林沁诧异的说道:“知道啊,这人以前是乐团的人,据说是挺有心机的,用一些不见光的手段侵占了其他人的机会,然后在时间暴露后和乐团里起了冲突,带着一些人跑了。”
白玉林附和道:“我听说也是这样的,而且貌似和刘叔也有些矛盾。”
“你们知道的和我知道的差不多,我比你们多知道了一点现状。”张兆雷有些得意的说道:“我听说他去国外混去了,跟着他跑了的那些人不知道……我只知道下个月他好像要回国演出,就在大剧院。”
白玉林和林沁面面相觑,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时间也不允许他们继续闲聊,排练马上又要开始了,这种八卦没有立即继续的话,可能接下来都不会再提起。
但白玉林就是有些想不明白,如果这个人真的是大家说的这么不堪,那么为什么还等混得风生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