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交通很发达,下了飞机就是地铁,按照国家大剧院管弦乐团负责接待的马舟行发过来的定位,白玉林很顺利的抵达了国家大剧院管弦乐团日常排练的地方,五环以外。
大乐团就是不一样,人家有自己独立的办公场所,没挂牌子,也不知道是买的还是租的。
“马哥,您好,我是白玉林,已经到门口了。”
“哦?这么快?你等我下,这就来接你。”
很快,马舟行就出来了,很热情的迎接白玉林进去。
马舟行看上去40岁左右,略微有点秃顶,说话很快,带着点河南口音,很热心肠,带着白玉林在楼里逛了一圈,介绍了下楼里都有什么设施。
这栋楼还真不是国家大剧院管弦乐团自己的,而是租用的,一共7层带地下室,里面办公的地方要比排练、训练的地方多,按照马舟行所说,白玉林需要记住的就是第六层是存放乐谱的地方,一整层楼都是,四、五层供乐队成员练习,七层有排练厅,只要记住这几个地方就行了,其他的地方作为乐队成员可能一年都去不上几次。
然后,马舟行就带白玉林来到了第二层。
“首席,这位是白玉林,今天刚到。”
首席叫刘长洲,大概50岁左右,看上去也很好相处,没什么架子的样子。
“哦,你好,我叫刘长洲,你是魏姐推荐过来的,你就叫我刘叔就行。”刘长洲打量了一下白玉林,告诫道:“我喜欢把话说到前面,我和魏姐关系很好,但是不会因为这个就对你另眼相看,平时生活里有什么事都可以找我,但是技术不过关肯定是不行的。当然,魏姐推荐的我是信得过的。”
白玉林在陌生人面前拘谨的那个劲完全的体现出来了,一副不善言谈的样子。
简单的说了几句,刘长洲就让马舟行带他去休息了,并告诉白玉林明天指挥会对他进行一个考核,就是进行一段独奏,通过后会分配一个单人的练习房间。
一路上,白玉林还是因为自身性格的原因,没有和马行舟多聊些什么,这让他感觉有些遗憾,这也是他第一次来北京,有太多的事情想要了解。
白玉林想知道国家大剧院管弦乐团的事情,很多事情,比如说是只有他被接待了吗?因为他只看到了马行舟接待了他,并且一路送他去酒店休息。
酒店的房间是早就已经预约好了的,马行舟上去看了眼房间就走了,临走前对白玉林说一天的餐补是100块钱,拿发票报销。
100块钱三顿饭,肯定是不够在酒店吃的,但是出去吃的话应该还是能吃点好吃的,小巷子里那种脏脏的小馆子对白玉林来说是最好的选择。
酒店的房间也就那样,有张床有个桌,干湿分离的卫浴,没什么新奇的。不过有意思的是酒店的椅子上有个大大的玩偶,是一只大大的熊,最少得有一米高,看起来十分治愈。
白玉林对这种东西没什么抵抗力,但是对这东西上那个写着‘500块钱可以带走’的标签抵抗力还是满满的。
有一点很让白玉林难受,就是不能在屋子里练琴,这个住进来的时候就被服务员提醒了。
还没来得及收拾东西,手机铃就响了,手机铃声是《マタアイマショウ》,动画片《东京糖衣巧克力》女生篇的主题曲,白玉林非常喜欢这首歌,尽管到现在白玉林都不知道这首歌唱的是什么意思。
来电者是汪海澄,白玉林的高中同学,关系说不上远近,就是还不错,随时能捡起来聊天但不常联系的那种,听说白玉林要来北京就要来接待一下。
来电话的时候,已经快要下地铁了,俩人约好了在地铁站碰头,汪海澄要请客吃全聚德。
这两位上次见面还要追溯到3年前,那个时候汪海澄还帮他父亲管理等同于一整座小区那么多的实业。包括药店、网吧、诊所、上百间出租屋什么的。
再次见面,白玉林发现汪海澄的变化是真的大啊……
“大橙子,码农生涯给你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记啊。”白玉林感慨道:“你头发少了、驼背了、胖了、连牙都更黄了。”
“滚犊子。”汪海澄没好气的说道:“赶紧点菜。”
“我就要吃烤鸭,其他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