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那窑子我已经买下来了,那些人也都签了身契,方子定不会泄露出去。”
祁连话音刚落,月影搀扶着陆氏走了进来。
白悠悠看着陆氏头发凌乱,脸上有几道伤口还在渗着血,身上的衣裙也破裂了好几道口子,脸色猛然一变。
“娘,您这是怎么了?”
白悠悠快跑过去,检查着她身上的伤势。
“没事,娘好着呢。”
陆氏除了身上的伤势,声音响亮,人也精神矍铄。
月影抽走她头上的一根杂草,笑着同白悠悠道:“我与你娘今日去听戏,遇到了永安侯夫人。她言语讽刺你与你娘,你娘气不过就和她打了一架。”
“哼,那个老贱人敢如此侮辱我们母女,老娘就要撕烂她的嘴!”
陆氏一脸神气,白悠悠看着她脸上已经凝固的伤口,心疼不已,“这么大的伤口,别留疤了。”
“这点伤算什么,素华那贱人比我伤的更重!”
月影好笑地看着她,“快些进去叫人给你处理一下伤口,别真的留疤了。”
“都半老徐娘了,留疤便留疤,无碍。”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陆氏嘴上这么说,脚却往房里走去。
“老奴去给您拿药。”
杨麽麽还好,翠竹与陆氏一般,衣衫破损,脸上也带着伤势。
“翠竹姐姐,你也快些去处理一下伤口吧。”
翠竹点点头,跟着陆氏一起去了房间。
月影看着自己的小儿子,没好气地剜了他一眼,“这些人没见你人,你作何去了?”
就让人送了消息回来,害她日日都提心吊胆。
“娘,儿子大了,自然是去做正事去了。”
祁连一本正经,月影气得在他肉乎乎的胳膊上拧了一下,“做什么正事连家都不回?你祖母日日派人来问,她老人家这些日子担心你夜不能寐,今日你必须跟我回去给你祖母磕头认错!”
祁连捂着胳膊疼的‘嘶’了一声,手中的琉璃瓶没拿住,吊在地上‘啪’的一下碎成了渣渣。
月影看见地上的琉璃碎片,肉疼的不行,“这琉璃瓶得不少银子,都怪我。”
“娘,别心疼,这是自家烧制出来的,要多少有多少,不值钱。”
“这是自家烧制的?”
月影一脸震惊,“你这些日子日日不归家,便是做这事去了?”
她虽说不擅长经营之道,但身为高门贵女,眼力见还是有的。
像这等品相的琉璃,若是去卖至少也能卖个一百两银子。若是要多少有多少,那可就是第二个云霓坊!
祁连昂首挺胸,一本正经:“是悠悠给的方子,儿子这些天忙的就是这件事。”
月影拍了他的脑袋一下,转头又叮嘱白悠悠,“云霓坊都已经够招人眼红,此事可要捂好了,千万别叫人知道是你的营生。”
“嗯,我知道的,月姨不用担心。”
月影看着软糯乖巧的白悠悠,心里满是喜欢,她笑着打趣道:“怪不得外面人都叫你小财神呢,这日后大周首富的位置可得换你来坐了。”
“月姨,您别打趣我了。”
“日后首富肯定是小四,我做大周第二富就行。”
祁连嬉皮笑脸,月影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赶紧给我滚回去!”
“儿子这就回去给祖母磕头认错。”
祁连怕月影唠叨,三两步就跑不见了人影,月影同陆氏打了招呼,也回了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