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看清楚凌心兰的模样,鸨母眼睛一亮,想都不想便道:“成交!”这昏迷的姑娘可比那个叫月初还是月底的漂亮多了,好好培养又是个红牌啊!费云升不费吹灰之力的就让人领路到后头的厢房去找月初,而阿六则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这次连他都搞不清楚自家少爷究竟是真傻还是装傻了!来到厢房前,费云升想都不想就开门进去,里头的人一听到门开了,一个瓷枕就砸了过来,还附带一串尖叫。“不要过来!我已经嫁人了!你们被费地骗了!我相公很厉害,他要是知道了一定砸了你们怡红院……”待看清了来人,房里的声音戛然而止,月初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看了好久,接着眼眶渐红,泪水倏地落下。“月初,我来了。”费云升那浑身的杀气,如同被她的泪水融化,他绽开一个温暖的笑容,伸出双臂。月初想都不想,一个箭步冲上前,紧紧地抱住他。那幕夫妻团圆,温馨又感人的画面,任谁都不想破坏。阿六静静地退了出去,连忙去安排马车接人,将这方空间留给他们两人。“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月初哭红了鼻子,依恋地赖在他身上不想离开。她知道自己被卖进怡红院时,还以为死定了。“我拿了人来跟你换。”费云升又开始笑得傻兮兮的,只要见到自家娘子,他就满心欢喜,刚才杀了多少人随即被忘到天边去。“拿了人?”月初纳闷不解,便听到不远处传来一个耳熟的声音直嚷着。“放开我!你们想做什么?这是什么地方……”凌心兰!月初古怪地瞥了眼费云升,心忖他知道她不见了,一定又“变身”做了一些奇怪的事,但以他现在的状态,是问不出来的,因此她只能暂时把疑惑放在心里,日后再弄个明白。至少,她现在很清楚一件事。“所以我们可以走了?”月初朝他嫣然一笑,顺道奉上一吻,作为他的奖励。费云升像舔了蜜糖的猫,笑弯了眉眼,“好,我们回家!”两人手牵着手,慢慢地踱出厢房。月初一辈子都不想再见到这个地方,脚步自然走得快,但恢复“自然状态”的费云升却觉得这个脂粉气浓厚的地方很是新奇,尤其时不时还有一些经过的姑娘们朝他眨眨眼,让他笑得更傻了。“哼,男人!”月初酸溜溜的说。这时他突然不走了,在一间厢房前停下脚步。只见他由那窗户上的一个雕花小格里直勾勾地望了进去,还边看边点头,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你在看什么?”月初挤开他,也偷偷看了下,却看到里头两个光溜溜的人正上演着一场春宫戏,立刻回头瞪着他,“你……”费云升那傻笑顿时成了贼笑,“月初,我想起来了,我们每天玩的游戏,之后还可以这样玩。”“谁要跟你这样玩!”月初羞红了小脸。“是你答应我的,如果你没有陪我睡,就随便我怎么玩!”费云升这下又精明到了极点。“我要像他们那样子,我们脱光了衣服,我要摸你这里……和那里……然后你也要摸我这里和那里……”听着他的形容,月初只觉浑身发热,差点没喷出鼻血。明明他现在应该是傻子的状态,脑子却不知为什么变得那么好使,随便几句话她都觉得他在跟她调情。只能说这是男人的本能,一遇到这种事就开窍了。“月初,你到时候会像里头那女人那样,叫得如小猫一般吗?”“费、云、升!”(1)最后凌心兰有无逃出怡红院,月初不知道,不过由于费氏别府离凌家很近,一整天那里的混乱众人皆看在眼里,想必凌心兰还是想办法向凌老爷求援了,在这样的情况下,月初自然是不方便去找凌老爷。目前关于她真实身份的隐患还是存在,且已经渐渐地成了她的心结,短时间内或许仍是无解。至于费地,在十里坡如丧家之犬般灰溜溜的逃走了,费府的家丁当时顾着处理少爷留下的一片狼籍,却是没人注意到他的动向。回到别府后,月初听完阿六所说关于自己被掳走后费云升的所作所为,她才知道这人失去控制后有多么的恐怖,虽然感动自己在费云升心中的地位,却也让她痛下决心将来一定要看好这家伙。安顿好一切后已是深夜,同样是该入睡的时间,但今日昨日却宛若天堂与地狱之别。直到月初窝进被子里,被费云升健壮的双臂搂住时,她才幽幽叹出一口气,往他怀里又缩了缩,慢慢释放出她心中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