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继续喝着那壶果子酒,这是江六从杂货铺买来的,低度的白葡萄酒,还挺好喝的。
见大家都不说话,他就一杯接一杯的喝,这酒买了好几天了,家里人只敢让他喝小半碗,这会儿半壶都快没了。
见他喝的起劲,庞簧抢过了果酒,也给自己倒了一杯:“你这臭小子喝过酒吗?牛饮水吧你这是。”
虽然这酒不够上头,但滋味是很不错的,入口十分香甜,又略微带着些酒意直冲头顶。
通过羊毛论,他也听明白意思了,就是边境大营不能明面插手这买卖,放开了让底下人去做,吸引外来的客商。
外族人也想要?那就都让他们来,只换不卖,只要进关就刮一层皮子,走时再刮一层……这小子心真的黑啊。
夏朝的地理分布广而优,这才造成了几面受敌,有的小国常年积雪不融,早就对关内地盘虎视眈眈。
至于那什么经济入侵……或许真的可行,但庞簧不敢明说,这臭毛孩儿都懂得道理,他还能不明白?
没看那董狐狸都只喝酒不吭声嘛,他们还不够格做决定,最终能不能行,还得旁边那位点头。
“你想做官?”赵昭有些看不懂江六,他是想做成了边境贸易,以此换取做官的机会?
“我?不想。”
江六拒绝的很干脆,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
这话说的桌上的人都不信,你不想,你整这些名堂?为啥?真是为赚钱找靠山呐?没听说权和利还有分家的。
“做官了能继续做买卖吗?”
“不能。”
“我每个月不能断的续命参,要好几百两银子,官员明面上有这么多钱吗?”江六不想瞒着,他也瞒不过去。
这下轮到庞、董二人无语了,几百两多吗?上京的少爷们包半个月花娘,就是千两起步,果然这乡下土货没见识。
几百两的小参也敢说拿来续命?这命也忒不值钱了吧……
“那自然是不敢的。”董其英摇头说道。
没有哪位官员,敢明面上说自己有多少身家,每月要花多少,但底下有的是人帮他们搂钱,只是上头睁一眼闭一眼罢了。
水至清则无鱼,没有这条鱼还有另一条鱼,换鱼会搅浑鱼缸,只要做的不是太过,没必要大动干戈。
江六也跟着点头:“那就是咯,造命者天,立命者我,江黎自认是胆小之人,我不放心把身家性命交给别人,如果因我之过而丧命,那只能说老天爷不要我活,如果是因他人之过失而丧命,那只能说我太蠢。”
这样的例子太多了,好多官员落马都是因为背后的人捅刀子,人借着名头比官员吃的还肥呢。
虽然不知这人为何这样问,但他也表明了自己的立场,他不愿意踏入吃人窝,也没本事能从中脱身。
自始至终他想要的,也只是活着……堂堂正正的活着,只求坦坦荡荡无愧于心。
得了上天垂怜,见识了未来更繁荣的世界,蕉芋粉让家里改善了生活,新粮能让更多人活下去,带回龙薯九号和青霉素,都是在做力所能及的事。
那位赵大人再没出声,江六把这买卖说的再详细些,反正就围绕着两个字,通商。
大人们手下的谋士那么多,相信他们的计划会更加的完善,自己只能规划个大概走向。
酒换了一壶又一壶,江六已经喝的看人有重影了,“我这葡萄酒酿的好?那当然好啦,改良过的哩,要不咱再多酿一些?把果酒变成比烈酒还厉害的酒,不迷死那些外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