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这样,女医生也没再说什么。
时间一到,给陈年拔了针。
陈年付了钱道了谢离开。
回去的时候已经九点多。
梁芝招呼他洗手吃饭,又问:“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出什么事了?”
陈年不想梁芝担心,更不想耽误明天的考试,半点没提发烧这事:“没,跟几个同学讨论了会儿今天的考题。”
梁芝不再多问,嘱咐他吃完饭早点休息。
陈年一个人吃完饭,简单收拾了下,上楼。
烧刚退,也没急着学习,直接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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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起床,最担心的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又烧了起来。
也不知道烧多少度了,呼出的气把自己都烫的够呛,四肢酸痛,眼眶一片肿胀之感。
感冒药,退烧药,一股脑吃下,按了按太阳穴,这才出门。
恰好撞上隔壁周烈。
昨晚校医室里那道逐客令陈年下的干脆,周烈从昨晚一直窝火到现在,见他出来,泄火似的,就撞了下。
撞的挺狠,两人手背都磕一块儿。
就擦了这么一下,周烈感觉手背上像起了火。
他脚步一顿,回身看陈年。
这才看清,那张万年棺材脸多少透了点不正常。
眼尾晕着一抹不大正常的红。
周烈眉一蹙,脑子跟短路了似的,伸手就去摸陈年衣领上边露出来的那截脖颈。
第14章
给他手烫的都哆嗦了一下。
这温度,都快自燃了吧。
“干什么?”下一秒,手被人挥开,表情是难看的,力度却不比往常大。
周烈蹭了蹭指尖:“你他妈是不是疯了?烧成这样还去考试!”
这声音有些高,陈年下意识的扫了一眼楼下的方向:“闭嘴。”
见下面没什么动静,这才松一口气,又擦着周烈继续往楼下走,表情蕴着周烈看不懂的固执:“你懂什么。”
连着被呛了两回,周烈气性也上来了:“我是不懂,你们好学生牛逼,成绩看得比命都重要,我就是个垃圾。”
嗤笑声过后,挤开陈年,下了楼,再没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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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的考试,到底是凭着一口气撑了下来。
等到了车上,却怎么都扛不住了,眼睛一合,竟就着窗外的天光睡了个昏天黑地。
好在考完试紧接着就是两天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