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傻根和许乐这些新兵,开始了他们第一天的训练,上午除了由柳登科带着大家喊口号外,就是由孟大勇宣布军规军纪,以及奖罚规定。
这支部队的军规是由孟一凡定下来的,非常严厉,士兵犯错了,轻则抽鞭子,打板子,跑圈,蹲禁闭,严重的甚至是斩首示众。
孟一凡和孟大勇都当过兵,他们都知道,一支精锐部队和一群乌合之众的最大区别,就在于是否纪律严明,令行禁止。
孟一凡时间很宝贵,但是新兵们的第一天训练科目,他没让士兵们训练鸟铳射击,以及发射榆木炮,这些可以第二天训练,第一天必须让他们把服从命令听指挥,这几个字牢牢地记在心里。
张傻根和许乐这些新兵,下午开始正式训练,最开始不干别的,就是站军姿。
一千人分成十个小方阵,这些小方阵又组成了一个横平竖直的大方阵,大家都昂首挺胸,直挺挺的站在那里。
孟大勇带着十个清河村青壮,充当教官,每一个教官负责一个小方阵,监督新兵们的军姿是否达到的标准。
站军姿看上去很简单,但是真正当过兵的人都知道,想要把军姿站好,也很难,不下一番苦功,不掉三五斤肉,流十来斤汗水,别想站出来标准军姿。
张傻根有些一根筋,教官要求他站好了不能动,他就真的把自己当成一根木头,站如松,一动不动。
而许乐是个性格活泼的家伙,让他站军姿,还不如让他去跑步。
刚开始的十几分钟,他还能够站直了不动,可是十几分钟后,他就感觉浑身难受,特别是不知道为什么,有只苍蝇一直围着他的脸转,还嗡嗡嗡的叫着,让他心烦意乱。
那只胆大包天的苍蝇,看到许乐没去理它,竟然趴在许乐的嘴唇上,朝着鼻孔里爬,似乎把那里当成什么好地方,这让许乐急了,再也无法忍受了,抬起右手就把苍蝇赶跑了。
“啪!”孟大勇看到许乐动了,二话不说,抬手就是一鞭子,抽的许乐后背皮开肉绽。
“啊!”许乐惨叫一声,说道:“教官,刚才有只苍蝇,差点爬到我的鼻孔里,难道这样也不能赶一下吗?”
“站军姿规定是不让动,别说是只苍蝇,就是天上下刀子,也绝对不能动,动了就要挨处罚。”孟大勇冷着脸,接着说道:“顶撞教官,再罚你两鞭。”
“啪!啪!”孟大勇又抽了两鞭,这让许乐更加恼怒,还想再去争辩,张傻根在他旁边,急忙小声说道:“许乐兄弟,别说了,再说还要挨打。”
许乐听了就不再多说,心里憋着一肚子火,后背上火辣辣的疼,也只能老老实实的站着。
“站军姿时,严禁说话,张傻根你刚才说话了,我罚你一鞭子,你服不服?”孟大勇喝道。
“报告,教官,我服。”张傻根回答道。
“啪!”孟大勇虽然对张傻根很有好感,可是军法无情,他也冷着脸,在张傻根的后背抽了一鞭子。
许乐用眼睛余光,感激的看了张傻根一眼,这个傻大个是为了他才挨了一鞭子的,等训练结束了,得去买些疗伤药送给张傻根。
孟大勇是二品武者,他若是全力挥舞皮鞭,能够一鞭子抽断普通人的脊柱骨。
不过孟大勇的目的是让新兵们懂得遵守纪律,而不是想要把士兵们打成重伤,所以他在抽打张傻根和许乐的时候,都是收了些力量,只让张傻根和许乐受些皮肉苦,并没有伤到他们的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