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师傅忙道:“奴才寅时便上工了,等主子们用过早膳后再清点剩下的食物,然后再准备午膳,偶然下午要处理新到的食材,再……”
“所以。”榕英摸摸下巴,若有所思,“新食材是你在管?包括食油?”
“不止,包括奴才在内的有三人。”
似乎也没有奇怪的地方,榕英兴致缺缺:“下去吧。”
“谢娘娘!娘娘英明!”方师傅利索的磕了个头告退。
不一会儿,流萤走了进来,抖着嗓子请安。
“不必害怕,只要你实话实说,本宫保你无虞。”榕英脸上挂着笑,客客气气的说。
流萤心下忐忑,道:“奴才定然知无不言,只是,奴才真的没有谋害林格格肚子里的孩子。”
“是与不是本宫自会判断,你莫要隐瞒,否则,莫说是你,连你的主子都要受牵累。”榕英故意吓唬她。
流萤本就没见过什么大世面,这下更是俏脸煞白,竹筒倒豆子似的全吐了出来,甚至把自己那天私下里从方师傅那里买下半只烧鸡和一碗燕窝羹的事也说了出来。
“行了行了,这些琐事就别说了。”榕英头疼的揉揉额头,小丫头年纪不大,嘴巴吧啦吧啦跟喇叭花似的。
“本宫就问你,那油你自己用了?吃完了?”
“是。”流萤乖乖应答。
“可有人作证?”
“和奴才一起做事的宫女流雨,她和奴才一样,也……也有些嘴馋,那日碰巧被她撞见了,奴才还和她一起分着吃。”
“想必经过这一次的教训,你是不敢再贪嘴了。”榕英笑道。
“不敢了,不敢了。”流萤连忙摇头。
“下去吧。”
流萤恭敬退了出去,换红霞进来,怀里抱着那只转着脑袋的京巴儿。
“娘娘。”红霞紧紧怀里的狗,怯怯喊了声。
太小了,榕英看着她那张稚嫩的脸蛋都有种自己在欺负小孩的错觉,问了问那日狗撞翻油坛前后的经过便挥手命她退了。
绞尽脑汁想了想也没觉得谁更可疑些,命人去核实后,也都对得上口供,榕英急得抓耳挠腮,生怕什么时候日理万机的太子爷就来问她了。
这种事她真的不在行啊,令人头秃。
因此,在一阵熟悉的眩晕袭上之时,榕英热泪盈眶,从未像这一次这么期待互换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