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等。”
他回头:“婴婴还有事?”
榕英眉头一皱,“你别这样叫我,我不喜欢。”
“那没有办法。”秋水无奈的歪了歪头,尤带一团少年气,“我喜欢啊。”
榕英沉着脸道:“我问你,高文乐母子和吉祥戏班的人是不是你杀的?”
他仰头望了望天,“算是吧。”
说完他轻轻一笑,走了。
真是看不出来,如今的秋水和曾经真是判若两人,这才是真正的他吧,不是吉祥戏班的台柱,也不是年幼沦落贱籍的高文乐,而是身具前朝皇室血脉的朱氏后裔,明党少主朱和垚。
不行不行,得赶紧把伤养好,想想办法自救,还有胤礽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过了三天无人打扰的日子,神神叨叨的秋水不知在忙碌什么,每每都是中午匆匆来看她吃完饭便离开了,榕英乐得轻松,身上的伤口也结上了又丑又厚的痂,只要不剧烈运动,走动走动已经不成问题。
榕英早便要求去看胤礽,下人却总拦着不让去,有一回榕英硬闯了过去,将伤口都崩裂了,却发现隔壁屋子根本没有人住过的痕迹,她当时就急了,直接冲去秋水面前。
“你把他弄到哪里去了!”榕英顾不得身上鲜血直流,揪住男人的衣领怒吼,男人瞳孔印出来的她满脸戾气,几乎和胤礽发怒的时候一模一样。
秋水神色平静,指了指她胳膊:“流血了。”
“你别给老子废话,把人还我,不然我跟你同归于尽!”
榕英几乎要急疯了,这是个什么地方啊,全是豺狼虎豹,随便哪个人都能要了如今虚弱的胤礽一条命。
“杀了。”
杀了。
杀,了?
这两个字落下来,榕英不知道自己是种什么样的心情,她只知道自己扑了上去,当恢复意识的时候已经被拧着一条胳膊按在了地上,身上痛的像被捅了无数刀,又湿又粘。
秋水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带着气急败坏道:“没杀成,被人救走了。”
榕英忍了许久,眼泪哗哗的从眼角淌下来。
————
“滚开!”
客栈内,胤礽被点了穴道坐在椅子上,脸色涨红,一双杏眼几欲瞪出眼眶,盯着托合齐和小圆子的目光几乎是要杀人。
“立刻放开我,不然孤将你们碎尸万段。”他咬着牙尽力忍耐胸腔中腾腾升起的急切与暴怒。
托合齐和小圆子也没注意他的自称,齐齐跪倒在地,“娘娘三思,您万万不可再回去了,营救太子殿下的事还需从长计议,若您再次被逆贼抓住,奴才们万死难辞其咎。”